欲晚聽罷低眉盡量表現出悲傷的意味,緩緩開口,“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娘不要傷心了。”
宋父歎了一口氣說道,“秦府那邊已經道歉了,你秦伯父,伯母也才剛走,欲晚,你要是覺得委屈的話千萬不要憋在心裏,和爹娘說說。”
欲晚閉眼留下兩行淚,聲音顫抖的說道,“爹娘,我沒事,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她的話,圍在一旁的人都散去了,宋母握了握她的手,抹了抹眼淚也起身離開,喜鵲在一旁倒是不肯走,聲音裏帶著哭腔,“主子,你想打想罵,喜鵲在這裏呢,你可別憋壞了身子。”
欲晚擦掉眼淚,抬眼看她,“扶我起來。”
喜鵲趕緊過來扶起她的小姐,欲晚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
“喜鵲,我餓了,快去廚房給我弄點東西,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知道嗎。”
喜鵲點點頭,一溜煙跑出門去。
欲晚剛起身,屋子裏便多了一個人。
他走到桌前,徑自倒水喝,欲晚鬆鬆肩膀走過去對他說道,“幫我倒一杯,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哈哈笑起來,“演了一天,是挺累的,郎君給你滿上,來,多喝幾杯。”
欲晚盯著他,劍眉星目,麵若冠玉,高鼻薄唇,他被欲晚盯的皺眉,“宋欲晩,你幹嘛這麼怪異的看著我,我雖然自知風流倜儻,貌似宋玉,美比潘安,你也不用這麼赤,裸裸的向我投來愛慕的眼光吧。”
欲晚轉過頭去,嗤笑,“衛黎,你厚臉皮的程度是一天賽過一天了,簡直可以和建康城牆一媲高低,說吧,他們的情況如何。”
衛黎正正神說道,“按照計劃走的,他們向周朝去了,另外一批人假扮他們向齊國方向走的,路上留著記號,怕是等追上假扮的那批人,他們倆那時也已經到周朝境內了。”
“那就好,到時候他們便可以隱姓埋名,好好開始新生活了。”
衛黎冷笑,“見過笨的,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白白犧牲自己成全別人。”
欲晚煩躁的打斷他,“你懂什麼,兒女情長你經曆過麼,少來教訓我。”
衛黎玩弄著杯子,滿是疑惑,“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往周朝方向走,整個陳朝那麼大,隻要不在建康城,逃到那裏都是一樣。”
“寧苑是從周朝過來的,她的故鄉在那裏,回到自己的家鄉有何不妥。”衛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恰好喜鵲推門而進,說道,“小姐,你要的飯菜準備好了。”看到衛黎在也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說道,“呀,衛將軍也在,那我去多拿一副筷子。”
欲晚趕緊叫住喜鵲,自己夾起一塊雞肉幽幽的說道,“喜鵲,你下去吧,筷子別拿了,人家衛大將軍又不餓,鐵打的漢子嘛。”
喜鵲低笑著退出去。
欲晚繼而轉頭看他,“我說的沒錯吧,衛將軍。”
衛黎不懷好意的看著欲晚,趁她不備時一口咬掉她剛夾的雞肉,吃罷喝了口水向門外走去,“雞肉不怎麼嫩呢,下回做好吃點再來叫我。”
欲晚大罵道,“混蛋,你給姑奶奶我站住。”
到門口的衛黎轉過身來對欲晚咧嘴一笑,“長夜漫漫,姑娘無心睡眠麼,那將軍我今兒就留下陪姑娘了。”
欲晚舉起茶杯,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衛黎笑笑,消失在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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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一下笑知識,兩晉南北朝稱呼
稱女子:女郎,小娘子(千萬不能用“小姐”一語!!!後來的北宋南宋才出現。)
稱男子,郎君,某郎,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