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沒有完全覆蓋住窗戶的一塊不小的空隙,斜射進右邊的臥室,照在甜美的睡了整整一夜的趙玉婷的小臉蛋上。
雖然,早上七點多鍾的陽光還不是那麼的刺眼與炙熱,就是那微弱的溫度灼醒了房間的女主人——趙玉婷。在陽光的刺激下,先眨了眨那雙緊閉了一夜的眼睛,雙手也沒閑著,上前幫忙,揉了揉那雙惺忪著得眼睛。等到眼睛可以毫不顧忌地直視照在臉上的陽光時,伸手掀開了覆蓋在身上的軟軟綿綿的被子,直起了上身,伸出皓腕嫩白的手臂,千嬌百媚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抓過床頭櫃上的鬧鍾,昨晚臨睡之前設定的是早上七點半的鬧鈴,現在才七點十五分,搶先在鬧鈴之前醒了過來。趙玉婷看著自己昨晚設定的鬧鈴,小巧的嘴角向上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心裏不由地得意洋洋起來。
因為之前,都是鬧鈴把她從沉睡中喚醒,被吵醒的她還不清不願地取消了鬧鈴聒噪的鈴聲,繼續閉上眼睛,在被窩裏賴上個七八分鍾,十幾分鍾,都是常有的事。為此,還常常被媽媽嘮叨個不停。
而如今,是自己比鬧鈴起的早呢!一掃昨日積鬱於胸的不快,突然,感覺今天是個不錯的新開始。
趙玉婷洗澡完畢後,卻未見到與自己同處一室(鄭重聲明:同處一室不是同住在一個臥室)的陳盛。心想:眼看著就就差十分鍾就到八點了,新生去班級報到時間可是八點半,再不起床的話,可就要遲到了呢!原來,這小子也和自己一樣,不,應該是和以前的自己一樣有愛睡懶覺的嗜好啊!
趙玉婷站在陳盛的臥室門前,來回的踱著步子,盤算著自己該不該多管閑事——把還在做春秋大夢的小懶蟲叫醒。幾十秒鍾後,她停住了腳步,站定在陳盛的臥室門前,伸出左手,猶豫不決地伸出了三次之後,就事不過三地“砰砰”地敲了兩下房門,等了片刻後,見房間內沒有任何的動靜。心想:這小子睡覺睡得還真死,可能是自己剛才的敲門聲太小,他沒有聽到吧。
繼而又接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砰砰”地敲了兩下房門,陳盛的臥室裏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趙玉婷的急脾氣突然就“噌”地一下上來了,在心中暗自罵道:你這死豬,睡的倒是挺香,姑奶奶我都敲了兩遍門了,連個反應都沒給,這不是存心在氣姑奶奶我麼。今天,我就是揪也要把你死豬從被窩裏揪起來。
別看趙玉婷外表上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要是動手動腳的話,擱誰麵前都不足以構成什麼威脅,可是,骨子裏卻有著俠女氣概,當然要是潑辣起來,就是把國家男子辯論隊的找來,與她當麵鑼對麵鼓地唇槍舌戰一樣,也站不了多少便宜的。更何況你一個不識好歹的陳盛呢!
“啪”的一聲響,趙玉婷沒好氣地擰開了房門,卻被眼前看到的一切給驚愕住了,陳盛根本就不在房間裏,床上放著疊的方方正正如豆腐塊似的被子,床單也鋪的整整齊齊。站在房間門口,如泥塑木雕一般傻愣著,心裏卻暗暗叫苦:你小子既然早走了,應該先告訴本小姐一聲啊,這不是讓我在這裏瞎耽誤功夫麼!
剛才還自稱為“本姑奶奶”呢,現在卻改成了“本小姐”了,這一改不打緊,卻是輩分降低了不少啊!
關上陳盛臥室的房門,打開放在提手包裏當的粉紅色外殼的翻蓋手機一看時間,我的媽啊,都是八點過五分了。不知不覺一刻鍾就這麼給浪費掉了,自己再不出發的話,肯定毫無疑問地遲到。第一天去班級報到,可不能在輔導員和同學們麵前丟人現眼啊!
哼!等你回來再跟你算賬,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於這麼急著趕時間。踩著高跟靴卻馬路上疾步如飛往學校趕去的趙玉婷在心裏氣憤不已道。現在,一想到陳盛,就直恨她牙癢癢,
昨天,在火車站孤立無援的時候,可是人家陳盛挺身而出,幫他接了燃眉之急的。現在,由於陳盛而很有可能導致她遲到的緣故,趙玉婷似乎有些恩將仇報的味道。
在寬闊的馬路上,看到一個踩著幾乎有七八厘米高鞋底的妙齡女子,肩上挎著粉紅色手提包,上身著一件白色短袖,下身穿一件直到大腿上部的牛仔短褲,大幅度地甩開胳膊,扭著曼妙的腰肢,行色匆匆地走著,不由地引來一些路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