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兮嗤笑一聲,“你讓他吊死不就好了嗎?”
小曲子急的臉都紅了,“我倒是想,可我爹死活不肯,硬是要我想辦法,還說我如果想不出辦法的話,他就再也不認我這個兒子。其實他這話說得挺合我心意的,可他要將我這些年留在家中的細軟全都拿出去,我就覺得不服氣了。”
不服氣?就因為這檔子破事來找她?
“這種事情你找孤狼也行,為何非得來找我?”
“孤狼也隻是聽你的命形式,而且上吊!上吊與武功高強有何的關係?”
“關係大得很呢,若是武功高強的話,可以看住你那個假的哥哥,也好歹讓周圍的人多省點心。”風若兮說了不去就是不去,絕對不會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小曲子進宮一趟也不容易,隻能退而求其次,“這樣吧,奴才跟娘娘您求個東西。”
“拿去吧。”小曲子還沒說是什麼東西,風若兮有已經將風波堂的玉佩遞了過去。他想要的除了這個玉佩也沒其他什麼了。
小曲子拿到就走。
風若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曲風上吊,怎麼可能?他們是知道了風若兮的身份,想把風若兮抓去與寒少楓談籌碼,她也沒蠢到這種程度,讓別人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所以風若兮給小曲子的玉佩,是假的。
不是她不願意幫,而是這種忙她當真幫不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風波堂交給別人,這也是對孤狼江淮他們的不負責。
但願小曲子不會怪她吧……
午膳過後,風若兮與寒少楓一同下棋。木雲天被調走,宮中自當是清靜了不少。然而兩人下棋下到一半的時候,洛九卻匆匆走來。
“皇上,臣有要事稟告。”
最好是要事。
“說。”
洛九寧了凝雙眸,“木丞相被北疆的人抓去了,我方損失慘重。”
這樣最好,寒少楓並不覺得這是要事。
“但是木丞相手中有一張布防圖,而且將這張圖交給了北疆領主,用以來換自己的安全。”
寒少楓手上的動作一頓,這才算是大事。木雲天當真是自尋死路,他這麼做的話,他怎麼可能還能回到鴻宇國來?隻怕他哪也去不了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木雲天投靠了北疆。
北疆的戰事再起。
寒少楓揉了揉眉心,他倒是不怕打仗,怕就怕被戰爭坑害的百姓,他能與言王一較高下,但這幾件事性質皆是不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風若兮看著寒少楓似乎很頭痛的樣子,也沒有下棋的興致,“不如皇上就找那陳家兄弟試試看吧。”
寒少楓自然也是想到了,隻是那陳家兄弟到底是江湖人,江湖人是不會願意聽軍中將領旨意的。可行軍打仗又注重軍法,隻怕不好操控。
“那若是讓臣妾當將領呢?”風若兮抬眸,正好對上了寒少楓的漆眸。
“胡鬧!”寒少楓是不可能會同意的,行軍打仗與她平日不同。更何況,寒少楓還不至於弱到讓一個女人上戰場。
“皇上不必如此心急,臣妾又並非是要去打仗,隻不過臣妾的話,似乎在那陳家兄弟麵前稍微多了那麼點點的分量,所以,由臣妾領兵再合適不過了。”
況且,寒少楓還真是小看了她,以為她隻是武功高嗎?
寒少楓相信風若兮有這樣的智謀成為將領,可他不會讓風若兮這麼做。戰場上刀劍無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誤傷了她,寒少楓不會冒這種險,也不必冒這種險。更何況,寒少楓本來就有禦駕親征的意思。
隻是若是寒少楓離開的話,朝中便無人可守了。近幾年,朝廷裏的人都被他換過血。除了木雲天一黨,其它的貪官都被他辦了給換下去,但朝廷仍是蛀蟲太多,他不可能放任他們在皇城之中為非作歹。
風若兮忽然有了個好主意,“皇上,不如這樣吧,讓我大哥前去,我大哥與我也有十分相似,我修書一份送到忠義堂,再引薦給我大哥也是可行的。”
這樣一來,鴻宇國也不必勞民傷財。
兵用的是江湖人士,糧草什麼的當然是他們自己出,風若兮摳門的很,怎麼可能會那麼便宜他們?況且據她所知,忠義堂有的是銀子,根本就不缺那點糧草。
寒少楓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隻是到了軍營那邊,一切又難說了。
不過風若兮已經有了萬無一失的法子,便叫寒少楓盡管放心。
是夜,她又偷偷出宮,去了一次忠義堂。
忠義堂並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但風若兮不同,她什麼場麵沒見過?
到了忠義堂後,風若兮便將信塞到了陳家兄弟的房中,兩人各是一封,完成之後,風若兮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