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件事我替你善後,這段時間內你就別出去了。”風若兮覺得自己當真是欠了誰的,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溫子君離開,此時他又是走不掉了,“我不會白白便宜你的,你給我留下來打工還債,從今日開始,風波堂裏的碗全都你來洗,有什麼任務也統統都是你來接,否則你今日所做的一切真的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風若兮真的是有些火了。
“你別生氣啊。”溫子君手忙腳亂地安慰,可他又不敢碰風若兮,尤其是風若兮一雙眼睛瞪著他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若是他碰到她一點點,隻怕他的手也要不翼而飛了,“這件事我可以想辦法來彌補的啊,實在不行用錢就是了,反正我錢多的很。”
“殺人的案子,你想抽身而退倒也是想的容易。這件事明顯就是一樁借刀殺人,你從任務堂接的任務根本就是來自於木府,木府讓你殺了木雲卓,這怎麼可能?若不是木雲卓掌管的萬花賭坊是木家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木雲天隻怕早就動手自己殺了這不成器的兒子。可木雲卓在賭坊經營上的確與其他兄弟相比更勝一籌,木雲天沒道理殺了自己的搖錢樹。所以他明顯就是花錢找你殺了他,找了個假的代替,然後把這些事情全都推上去交給寒少楓處理,你明白了嗎?”
“說到底,你就是關心他一個人而已。”
溫子君越想越委屈。
其實仔細算了算的話,他未風若兮做的也不少了。可風若兮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假沒看到,竟然至始至終無動於衷。的確,他一開始可能太過強硬,也太過自私,可到了今天為止,他一直都在等她啊,哪知他心裏想著的這個女子近幾日來一直都在宮裏舒舒服服地當著皇後,這讓他的心裏怎麼可能平衡?
不僅不平衡,而且火大得很呢!
這一火大,他就想出去走走了,出去走走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任務堂。說來也怪,這任務看著十分簡單,可出價卻是極度高昂,甚至讓溫子君差點以為自己看走了眼。尤其他看見的時候,也有其他人想要搶下這樁任務,到底還是被溫子君得到了。
他得到了自然是開心的,所以兩日以來,他一門心思全都放在萬花賭坊身上,也不知道風若兮其實回來過,也問過他去往何處了。
風若兮有些無奈地反問,“我關心他有什麼不對嗎?”
“是,你什麼都是對的,然後我什麼都是錯的,這樣行了嗎?你滿意了嗎?”溫子君喪氣地瞥了一眼風若兮,隨後已經將視線落在了別處。
他真的是一點都看不慣風若兮老往寒少楓的身邊靠,可看不慣又能怎麼辦?他始終是沒辦法有任何動作。
“我也沒想和你說這麼多,反正這件事就是如此,你上當了,而且你最近可能會很倒黴,木家的人興許也不會放過你。所以你還是在這裏好好待著吧,以免出去再給我闖禍。”
“闖禍?你也不想想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
風若兮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她也該出去布局一趟了。溫子君闖的禍不小,卻也並非是毫無辦法。禍根是在這裏,可風若兮也相信溫子君隱藏身份,想必應該也沒人能夠看得出來。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木雲卓,再想辦法端了這間賭坊。畢竟即便是顧原的毒解了,身體養好了,風若兮也沒打算讓他頻繁地跑去偷竊。
“為了我嗎?好,我多謝你。”風若兮說罷,便轉身離開。
溫子君連忙跟了上來,“你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風若兮,我發現我現在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當初創立風波堂是為了什麼,不正是為了這個殺手組織嗎?怎麼,你覺得當殺手比當老板舒服地太多了嗎?”
風若兮腳步停下,回頭盯著溫子君,“第一,我沒有打算出去殺人,第二,我接任務的時候都會長點腦子認真看,第三,木雲卓是一個關鍵人物,要麼找到他,要不然就是把他殺了,總之,他現在的情況已是不能再以相府世子來斷定。”
溫子君何其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是這樣。”
“是啊,你隻相信銀子,你也認為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背叛銀子。但其實你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風若兮也十分愛財,可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不可信。或許一開始有過這種感覺,可風若兮向來都對敵我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就好像她天生的六識過人一般,早已在自己的腦海中根深蒂固。
“我錯了?即便我就是錯了,那就這樣錯下去好了。我不可能把我拚了這麼多年的成果都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風若兮微微閉眸,神情倦怠。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與溫子君如何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