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皇後告訴朕,這宮中如何才算不奇怪?”寒少楓的氣息盡數灑在了她絕美的容顏之上,也不知道這春日哪裏來的霧氣,朦朧了兩人的視線,“朕給你的宮印可還在?”
風若兮心中一驚,連忙想要起身,寒少楓卻是死死地禁錮著她,讓她絲毫都無法逃離。
“呃……這個,臣妾好像忘了。”風若兮有些緊張,不知不覺便說出了她最不該說的話。是啊,她如今已經不是皇後了,這樣的說辭究竟是要說服誰,又是在覬覦什麼?
她絕不可能覬覦皇後的位置,這是毋庸置疑的。
“忘了?”寒少楓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曖昧,最不該的輕佻在此時有些氤氳的視線之外而變得夢幻,“不如朕來‘提醒’你一下?”
提醒?
他要怎麼提醒?
風若兮還未回過神來,寒少楓已經將頭伏了下去。一時之間,仿佛衝破了霧氣的障礙,兩人之前的距離也是越來越拉近。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之上,如此輕巧的一下,卻仿佛在她的額頭上蓋了個章。風若兮不自覺地閉上了眼,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牽動著上揚。好像她心底裏的那根弦被輕輕地拉動一般,她還能聽見一陣激蕩的聲音。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風若兮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對著寒少楓霸道地說道,“我要走了。”
這才多久,她卻已然是換了一副麵孔。風若兮的動作令寒少楓微微一下吃痛,風若兮適才發現寒少楓的手臂似是有一道傷口?
“你怎麼了?別動,讓我看看。”她坐在他的腿上,曖昧地亂動著,然而這女子卻絲毫都未曾注意到自己點了火,反而一心將重心將在寒少楓的身上讓他不要亂動。
寒少楓是享受著這樣奢侈的溫柔,故而便也聽了她的話,沒有亂動。
打開袖口之時,風若兮便發現了寒少楓手臂上的疤痕。
“你,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寒少楓佯裝責備地看向風若兮,“朕想去火場救你,還沒進入就被燙傷了。”
當日,他在火場之外叫囂所有人都必須救下風若兮。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思考,一心隻想著風若兮千萬千萬不要在裏麵。誰知道急急地退攘之間讓他的手臂上被砸下一塊焦炭,寒少楓隻是沒有感覺到罷了。
隻有在那樣的時候,寒少楓才赫然得知原來大多數的時候,心裏上的傷痛實在要比身體上的傷痛沉重得太多。直到傷口結痂之時,他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傷口,隻是今日風若兮一來,他才能感覺到。
像是她施的魔咒,亦或是可能是她在他身上下了蠱。這件事奇異地就連寒少楓自己都感覺到了咋舌。
風若兮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所幸的是傷口不大,而且都已經變成了疤痕,故而風若兮直接將袖口往上一拉,有些嬌嗔著說道,“你莫要說此事與我有關,我可從來都不知道皇上原來如此情深意重。”
寒少楓的臉微微寒了一些。
“時辰不早了。”風若兮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扔進了寒少楓的懷中,“這個是治療燙傷很有用的,指不定比皇上宮中的那些名貴藥材要好得多,皇上就湊活著用用吧。”
這藥是風波堂開張之前風若兮便搜羅到的,這種組織不是殺人就是放火,盡管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放火,可風若兮還是準備了一瓶專門留著備用。
隻有僅僅一瓶而已,她就給了寒少楓。
寒少楓沒有挽留她,風若兮便也就順利地出了宮。
回到風波堂之後,竟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如此誇張的一來一回!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風若兮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袱,隨後就帶著憐珠與小曲子去了將軍府。這當然不是大招旗鼓,要說起來的話,她這個將軍府之中的嫡女竟是還要偷偷摸摸地從後門中溜進去。
當然,在去之前風若兮也簡單得與溫子君等人告別了一下,隻是畢竟是短暫分別,故而風若兮也沒有說得太多。而溫子君等人畢竟隻是江湖中人,是以也沒有多想,就由著風若兮去了。
她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是風波堂中住的太久。
從後門進入之後,風若兮便帶著憐珠與小曲子先去見了姐姐風沐馨,隨後再整頓一下回到自己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