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證人上殿。”寒少楓對著宋公公吩咐道。
“是。”
大殿的門外立刻被推入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身上都穿著囚服的字樣。男的是個樣子普通的小太監,而女的則是風載笑。
一見到這兩個人,木子晴已是跌坐在了地上,雙眼渙散不敢置信。
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將一切都做的很好幾乎天衣無縫的麼?這個太監在他被她遣散出宮之時就已經派人追殺,而她所派出去的人也已經回稟這個太監已死!怎麼可能會在此時出錯?還會讓這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出現在這裏?
不過她深知自己再狡辯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對!她或許可以像風若兮一樣認錯!當初她差點掐死二皇子,不也可以像如今一樣峰回路轉?
木子晴跪著爬到了寒少楓的麵前,哽咽地說道,“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犯下這等大錯。”
她沉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在自己的臉上肆意縱橫。
寒少楓一腳將她踢開,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冷宮中麵壁思過吧。”
木子晴愕然抬頭,像是沒有聽清楚寒少楓所說的話。
為何?
“為、為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問出這個問題,而話音一出,她便再也無法停下,“皇上,告訴臣妾為何!風若兮當日差點掐死二皇子,也不過隻是禁足而已!為何到了臣妾頭上,卻隻能去冷宮之中關禁閉?”
她不服!
寒少楓卻是連一眼都吝嗇於她,“淑妃想要抗旨?”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當年的她曾經告訴他,她所希望的隻是能嫁進好人家,到時候她定然不會像自己的姨娘一般去殘害別人。時至今日,她不僅沒有做到,反而變本加厲地想著要去害人。更重要的是,寒少楓竟然渾然未覺!就憑這點,他也不可能再將木子晴留在身邊!
這根本就並非是身世上的差異。對於寒少楓來說,宮中最不缺的就是表裏不一的人,盡管風若兮另類又狠絕,但她的確是這宮中最難得也是最真實的人。相反,他始終都沒有想到過木子晴竟是這般虛偽!
寒少楓對木子晴的厭惡如此明顯,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於是還未等寒少楓發話,宋公公早已差人將木子晴押了下去。事已至此,那太監自然是被押入天牢,而風載笑卻是被送回風府關禁閉。
寒少楓答應過她不會殺她,但卻也不能不罰,是以才會有這樣的決定。
所有的人幾乎都有了結論,唯獨江淮。
畢竟他的存在感比較低,故而多數人幾乎都會忽略他的存在。而還未等皇上發話,江淮已經磕了頭,像是在為自己請命一般,“草民隻求皇上將草民押入天牢,明日處斬即可。”
風若兮震驚看他,實在沒有想到江淮竟是一心求死!
“朕不同意。”
江淮詫異抬頭,他隻是一個民間殺手,拿錢替人辦事,如此責罰應是情理之中。隻是江淮根本不知道,那死者小蓮的身上有一張防布圖,是以殺她之人或許並非隻是純粹殺她這般簡單。他不可能姑息任何一個對自己的帝國有威脅的人,但也不會錯殺任何一個無辜。
“暫時收監,押後再審。”
議事殿內已經清場,風若兮直接告退,沒有多出一句的廢話。本來寒少楓是想與風若兮一同回到坤元宮,此時見她如此,也未曾多言,隻是這般折騰了一夜,天已快亮,於是他便去往禦書房等待上朝。
隻是風若兮並未回宮,而是去往天牢。
或許她該問江淮一聲,為什麼?
到了天牢之時,風若兮卻發現寒少楓下了暗令,江淮的那間牢房不許任何人探監。是以,風若兮反而卻去了之前行刺殺的舞姬那間。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未曾見過她,想必所謂的考慮時間已經充足。
然而令風若兮沒想到的是,那舞姬卻有些失神地看著天牢的最裏處。
風若兮向前,冷冷說道,“本宮與你所說的,你考慮得如何了?”
舞姬突然回首,雙眸之中染上了一層希望,“我……民女不知該不該相信皇後娘娘,但是民女並不想離開這裏,隻是民女懇求皇後娘娘能夠救救別人!”
救別人?
風若兮挑眉看她。
“說下去。”她不自覺便有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