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正是晌午,何老伯和何大娘正在吃飯。忽聽門外有了敲門之聲。
聽見聲音後,何老伯抬起頭,在看了何大娘一眼後,何大娘這心領神會地走到門口,開口問道:“不知屋外是何人?”
“大娘,我是一個過路之人,本想去串親戚,誰知不小心在這裏迷路了。現在饑渴難忍,不知能否給點水,讓在下喝點,解解方便。”外邊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何大娘又向自己的老伴看了一眼,何老伯點頭,何大娘這才打開門,邊開門邊說:“進來吧,我們正在吃飯呢。”隨即熱情地把來客迎接到屋裏。
客人一進來,就先四處打量了下,在整個屋子裏可以說是空得很,除了火灶、破舊的桌椅之外還有幾個比較整潔的破鍋破碗,再無其它的東西了。
看到客人來了,何老伯就把自己老伴坐的椅子遞給客人,而何大娘又重新找了一把更加破舊的椅子,此椅子是三條腿的,坐在那上麵是顫顫微微的。
隨後,何大娘又在灶台上,給盛出來一碗稀得可以照見人影的粥,隻有可憐的幾粒米粒在那上麵晃悠悠飄浮著,當端給客人後,何大娘略帶歉意地說道:“這位壯士,抱歉了,因家裏現在暫時無其它食物,隻能給你奉上一碗很稀的粥。”
客人忙接過去,一飲而盡。在喝完粥後,他又四處看了下,這才開口問道:“大娘、大伯,家裏就您二老嗎?”
“本有一子,隻因家裏太窮了,便送他進霍親王府當太監了。如今已有半年之久,也不在他現在的死活啊。”何老伯歎息道。也許是很久沒有與人聊天了吧,因此,他沒有防備之心。
“就一個兒子,你們也舍得送他進王府當太監?”客人反而詫異道。
“我們老倆實在是沒辦法了。財主的利息是利滾利,如若不送他進王府,我們可就成為無家之人了,而且估計也沒法再活下去的。可是,半年以來,兒子竟然連一封信也沒有寫過,實在不知他現在如何了。”何大娘流淚道。
“那……”客人猶豫了下,這才又說道,“適才,我路過霍親王府時,聽人說有一個叫何非明的小太監,在前幾個月被提拔為太監總管了,據說是因為霍親王三女兒的寵愛,正因為她所以他才升職的。”
“真的嗎?!”何大娘一聽,竟然喜得跳了起來,被何老伯瞪了一眼後,這才極不好意思地又坐了下去,隨後再次抹淚道,“這孩子,升職了也不來個音訊,害他爹和我在這裏白操心。”
“大娘,老伯,這個何公公真的是你們的兒子嗎?”客人再次問道。
“當然是我們的兒子。這個臭孩子,當上大總管了,這可是喜事,怎麼一點消息也不傳出來呢。實在是太沒孝心了吧。”何老伯邊說邊埋怨道,但臉上卻帶著喜悅之情。
“也許是王府裏事情較多吧。老伯、大娘,你們也應該知曉,隻要進了王府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有時連出來都得要通過其他人才能出來呢。”客人開始為何公公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