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個閃身便到了男孩的旁邊。
走近了一看。麵上閃過一絲錯愕。
剛剛在遠處,遠遠望去時,隻道那男孩是穿了一身豔紅的衣裳,走進了才知,原來那竟是被鮮血所染紅的顏色。原來是什麼顏色的早就看不清。
男孩掉進河中,被河水衝洗了,竟然沒有將那顏色衝掉。可想而知,衣服上的血跡有多深!同時也能曉得著小孩想來竟被追殺了數日。衣服上的血早就是幹了又染上。一層一層暈染開來。
如此年紀就能在這鋪天蓋地的追殺下還存活,的確不簡單!
小女孩有些興味的低了低頭。炎炎夏日樹林山洞裏。
“恢複得不錯”一個白衣女孩挑了挑眉。應該說這個人的求生意誌不是一般的強。所以這麼嚴重的傷才能恢複得這麼快。
“謝謝”語氣有些生硬,不知是很久未曾說話了,還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隻是誠意倒是十足。
男孩仍然是一身豔紅,卻不是染了血跡的。這次倒是真正的大紅衣裳。小小年紀卻已有幾分妖媚,因為受傷而顯得蒼白的臉色此時帶著幾分沒落。
女孩皺了皺眉,竟然感到幾分不忍。猶豫了下,還是走近伸了雙手將男孩環抱在懷裏。
男孩楞了下。有些慌張,鼻尖傳來淡淡的竹葉香。安撫著他無助的心。辛慢慢的平靜下來。有多久了,多久,不曾再有人這樣抱著他,不曾有人再給他這樣的溫暖。
男孩是堅強的,即使被追殺,即使身邊的影衛都一個個倒下,他也不曾哭泣。但是再堅強他也隻是一個孩子!也許堅強,但是那是在沒有人能給他依靠時所不得不做的。當有人能夠給他依靠時,他才顯露出他的無助,脆弱。
很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孩給了他這種能夠依靠,能被保護的感覺。即使她隻有七、八歲——甚至比她還小!
追殺時沒有哭,跳河時沒有哭。聞著那淡淡的竹香。淚水卻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滴落在女孩的肩膀上。
女孩身子一顫。肩上溫熱的感覺讓她錯愕。有過一瞬間的不適。思緒飛轉。猶豫了下,將雙手收得更緊、、、、、、房間裏漸漸的變得昏暗。
椅子上的男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還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裏。那短暫的卻始終無法忘懷的十日。那十日裏,那個小女孩雖然清淡,卻又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小男孩。給了他不曾有過的溫暖。那時候他就想,將來他一定要把這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送給這個女孩!
“主子,七爺和雲姑娘來了。”門外響起了侍衛南風的聲音。
“進來”聲音有些嘶啞。
話音剛落。
“三哥,找我有事。”門外進來了一個藍袍男子,手上拿著一把折扇,一晃一晃的好不瀟灑。臉上似笑非笑。後麵還跟著一個粉色衣裳的女子。眼睛閃過一絲狡黠。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麵的男子。
男子沒有回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後麵跟進來的女子。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三個月前出現在七弟身邊,可謂是來曆不明。能夠讓他查不出底細的人不能不說不簡單。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能夠引起他關注的還是她那一身詭異的輕功。這種輕功他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個人、、、、、、
“三哥?”被稱作七爺的人叫出聲。心裏卻納悶。三哥不是都不關注任何女子的嗎?不,應該說是不關注任何人的。怎麼最近對雲的態度這麼奇怪。偏偏又不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倒像是、、、像是在審視?
心裏一跳
“三哥?”
“三天後,你出席武林大會”
“啊?”他自然會是去的,但是三哥這樣說是表示他不去?
疑惑的望著。
“注意西雀國,還有這一屆有哪幾個表現得突出,詭異的新人。”眼裏一道寒光閃過。
“哦、、、”看樣子三哥是真的不打算出席了。隻是這個時候三哥會還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