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雪山。
永不停歇的狂風厲嘯著,迅猛的風力足以把任何物體撕裂。就算是江湖上風聲鶴起的內家高手,進入這風的領地,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風,便是一道天然的防線。可以保護山上之人的防線。
任誰也想像不到,竟然有人能在如此之惡劣的環境下,長久的居住。
雪山之巔,一個木屋孤單地立在茫茫白雪之上。
平日的雪山是沉默而無聲的。惡劣的天氣讓這裏的生物幾乎絕跡,連最耐冷的雪熊都無法在這裏生存下去。
但在兩年之前,卻有一個人登上這裏。
卻也隻有在兩年之前,曾有人登上這裏了。
然而今天,黎明之時,沉寂了萬年的雪山迎來了它的第二位客人。
驀地,一道黑影,攜著濃重的血腥味,從山頂寒冷的的晨霧中躍出。
這個身形高挑的人在落地時,不穩地搖晃了幾下,才勉強控製住了身形。
然後他抬起頭,看到木屋時,他似乎難掩激動。不自覺加快腳步,卻是一個踉蹌,倒在了雪地之上,驚起片片白雪,露出背部深可見骨的傷口。猙獰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迅速噴湧出鮮紅。背後的那塊被血浸過的布料顏色要比其他地方深的多。
似乎,躍上這個山峰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但他的雙眼,卻始終盯著那個木屋,拗執地一眨不眨。
直到他堅持不住的暈倒。
他要找的人,就在裏麵。
但他恐怕要失望了。
屋子裏無人。隻能叢猶有餘溫的被褥上判斷,房間的主人剛離去不久。房間很簡陋,也很空蕩。隻有寥寥幾件家具。
不知過了多久,遍體鱗傷的少年暈倒後出現的片刻寧靜再次被打破。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人走來。
遠遠看上去,似乎身形巨大。走近才看清,竟是一個人,單手托著一隻巨大的白熊,完美的演繹了舉重若輕這個詞的含義。
來人白衣如雪,頭上的鬥笠掩住了他的容顏。
途經那個少年,頓了一頓,繼而目不斜視地走過,恍若未覺。
那人把巨熊放在屋前,伸手推門,露出和衣袍一樣蒼白的的手。
木門“吱啦”一聲開啟,白衣人帶著雪的寒意進了屋。
摘下鬥笠,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和直垂腳踝的如瀑烏發。深沉的黑色瞳仁不見底。
原來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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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寫文,不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