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夢(1 / 2)

其實我剛把漆噴完就感覺到不妥,老大也看到了眉頭皺起來。

“我靠,小楊你夠屌,把漆噴人家臉上了,你不怕來報複你啊。”

“我靠我靠,失誤失誤,那該怎麼辦?”我也有點害怕,而且噴漆這玩意擦也擦不掉。

老大看我真的害怕,便也沒再多說,安慰了我一下說開玩笑的沒事,讓我把儀器扛著一起回去。

我們倆離開那墳,時間差不多是六點左右,太陽還沒西沉變紅,但半掛在西邊的天上陽光變成了慵懶的麥黃色,草叢的顏色也變得很深沉,沒有風但是很寂靜,心有有鬼,自然也會覺得周圍恐怖,我走遠了扭頭回看的時候感覺那墳墓說不出的陰森感,自己低聲叨叨了幾聲抱歉對不起一類的,惶惶不安回到項目部。

當時項目部的人不多幾個施工員資料室的四個人,還有項目經理總工以及建工的一些領導,而且領導大多有車住外麵。項目部一室四人的集體宿舍實際上每間也就住了一兩個人,還有很多都空著,我那個宿舍除了我還有一個資料室的和我年紀一般大的老鄉,進來後彼此打了個招呼便各忙各的。

害怕也就怕那麼一會兒,際上那晚在睡覺之前我對下午發生的事情已經沒那麼不安,那時候我本身也不是太信這回事甚至還跟老鄉吹了一下以彰顯自己的膽量,隻不過在睡覺前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從自己的櫃子裏掏出了一枚護身符放到枕頭下麵。

這個護身符是我老媽給我求的,在我就要去工地的時候我媽知道工地亂容易出事故就特地去我們那的和尚廟裏求了護身符,用小布袋包著塞到我行李裏,叮囑我出門在外要小心當時沒有記在心上,這時候想起來就拿出來塞在枕頭底下圖個心安能睡個安穩。

然而睡得並不安穩。

我做了個詭異的夢。

夢到蒼蒼茫茫的大霧,至今我都記得很清楚,那個霧不濃但罩著臉麵,感覺特虛,可那種臨場感又很真實,很難用文字形容的感覺,忘了腳下有沒有什麼道路,我就記得自己在霧裏麵走,四周說不上黑,那種在沒有燈火的深夜裏打著手電朝前走,差不多就是我那時的感覺了,我就這樣沒有目標的在霧裏麵四處亂竄,突然瞧見打遠處走來了個挑燈籠的老頭,長袍馬褂,戴著一頂小圓帽,挑著的燈籠火苗搖搖欲墜,飄飄地走到了我麵前,也不多言語,招招手示意跟著他走,我也迷迷糊糊,跟著他朝深處走去,不久之後走到了一座大宅子的門口,那宅子門口插了倆燈籠,白牆黑瓦,木門虛掩著,也是夢裏不知身是客,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推門就進去了,大體記得很模糊,印象很深的記得從院子裏一看,發現院子的有一麵圍牆塌了,一堆磚頭散在地上,我想過去看的時候又發現院子後的正堂屋門開,裏麵還有聲音,此時為我引路的老頭已不知去向。我循著聲音走進去,記得門口是還有一麵屏風擋著的,頗為講究,進了屋裏麵一套太師椅架在裏頭,我正要坐那太師椅上,又發現那太師椅好像很高,怎麼坐也坐不到上麵去,這時候一個男的憑空從我身後出現,讓我不要坐,他用那種跟電視劇裏很像的能聽懂的地方方言問我,哪邊的怎麼到這邊來了這麼不懂規矩,那個椅子是我有資格坐的嗎雲雲。我跟他道歉,後問他有沒有地方能坐,走了很久腿有點累,然後那個男的就笑了,不是那種陰森鬼氣的笑聲,笑的很自然他對著裏屋那扇門簾開始喊,我記得是喊妹妹來你出來看看是他不一類的,可是沒有人出來,那男的就讓我進去看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真的走進去了,掀開門簾,看到一張床橫放在屋裏麵,有個女人身型著裝的人躺在床上,但是她的頭蓋著跟新娘紅蓋頭一樣的布,不明白這些是什麼意思,夢中的我也是心大,問那男的她怎麼沒反應,那個蓋頭能不能掀開,卻在此時,突然風雲色變。那男的換了一副猙獰的嘴臉開始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