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燕雍自然是不會浪費這麼難得的機會,帶著舒楚出門玩去了。
他不想強求舒楚,所以即便是內心不滿於這種接下來將要兩地分隔的“異地戀”,但是也清舒楚的性子,她的家她的根畢竟在南方,眼前的這種情況暫時是避免不來的。燕雍又是南方最不受歡迎的人物,現在因為她的緣故,蕭家人必定會對他更為厭惡吧?
不過他很樂意就是了。
隻要確認了她的心在他這裏或者說更偏向他,那麼其他的也不足為慮,隻要堅持到她畢業,燕雍知道她是不會繼續讀下去的,所以也不過是兩年時光,這點時間他還是忍得了的,而且,也並不是說兩個人就見不到麵了,隻要想他費點手腳還是能夠看她,舒楚也可以來不是嗎?
空閑的時間他就處理燕家還有“征服”組織裏麵的事以及外公那邊繼承過來的一切事物,裏麵牽扯繁複,他也不希望舒楚知道他的這一麵,那個世界黑暗血腥,他的七七明亮澄澈,他不是認為舒楚沒有辦法認清這個世界隱藏在光明之下的另一麵,而是覺得,她不接觸更好,就隻是簡簡單單的相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自由他解決就行了......
不是大男子主義,而是想要愛護的珍惜的心,是不受控製的。
舒楚也把那一堆煩心事扔到腦後,她知道她的情緒是多麼的牽扯到燕雍的神經,所以不欲把那些不好的事情用來影響到他。那些事,她不願他知道一丁點兒,他不信,舒楚不會好受,這相當於對她的一種否定;他若是信了,舒楚更是難受。即便是天荒夜談,隻要是舒楚嘴裏說出來的他就當真固然可喜,但是這些是她想要永久掩蓋的秘密,她自己都想要遺忘,更不願意燕雍得知。
她死得那麼慘,他該有多麼心疼?她愛得那麼苦,他又該多麼傷懷?
更何況,那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她記得燕雍對於紀亦琛有多麼的耿耿於懷,那些事......那些紀亦琛跟他說過的話,終究是一根刺,狠狠的紮進他的心裏,舒楚又模模糊糊不肯解釋,燕雍即便是為愛掩埋,也是疼痛難當。
若是真愛,又怎麼能不介懷?
或許不隻是介懷於她和紀亦琛有過什麼,更重要的是,她的不坦誠終究還是傷害到了他......
一個是真想陪著他,另一個原因是抱著一點有所虧欠必須彌補的心思,舒楚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挽著燕雍去約會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及踝長裙,裙擺飄飄散散撒開若雪月光華,褶褶流光,水波般蕩漾流淌,腰間是白色寬腰帶,添了一抹簡單時尚,上半身布料極為貼身,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腳下蹬了一雙鬆糕底的裸色涼鞋,露出的十根玉趾圓潤動人,指甲蓋沒有塗抹其他的指甲油之類的東西,透著珍珠般的粉紅自然的光澤。
她側著頭跟身邊的男人說話,烏發如瀑,睫毛彎彎翹翹,紅唇輕動,俏麗極了。
這些都不是吸引了路上幾乎所有行人的眼光的主要因素,最主要的是,她站在和她一起的男人身邊,都沒有完全被忽略,被掩蓋掉獨屬於自己的風采。
燕雍今天自然是跟舒楚穿的是情侶裝,他穿了一件同色的幽紫色的襯衫,袖扣是祖母綠,泛著燁燁光華,下麵一條簡單的黑色西褲,最簡單的設計,穿在他身上就是最驚豔的,在陽光下簡直是聚光體一般的存在。當然,這些一切都比不上他的風華氣質。
神秘雍容,像是行走在夜色中的不為凡人所能遇見的神靈,大家被他所吸引,拚命的想要看過去,一眼不夠又想看第二眼,但是又自慚形穢,迫於壓力不敢細看,隻知道,那是一個造物主的傑作。
完美到了極致,反而沒有人升起一絲半點的覬覦之意。
大多的人都被震住了,極個別人摸出手機或者是電子設備什麼的想要留影一張,這顏值爆表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遇見一次啊,這個時候不留點紀念不得後悔終生?隻是......
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們神出鬼沒的用毫無起伏的機械音“禮貌”的讓拍了照的人“刪除”掉照片,自家老板不喜歡這種不經允許侵犯隱私權的行為。
於是驚豔的眼光中又添了幾分戰戰兢兢。
倒是沒有人上前來打擾他們。
有些人,隻能遠遠看著。
舒楚其實是抱著有些惡趣味的心態把第一站選在了人來人往格外嘈雜的——小吃一條街。
這裏很有名,這裏也確實是男女朋友出來的首選地之一,但是......真心不合適燕雍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