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燕雍還沒有昏了頭,他還讓她推開他呢......想到這,她又有些氣苦,這家夥自己忍住不就行了,還非得讓她推開......
她都被迷得七葷八素了好吧!
她最開始對他的評價還真的沒錯,這人果真就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禍國殃民的妖孽!
所以她還是早早的收了他吧,免得出去禍害蒼生!也算是模仿一下佛祖割肉喂鷹,她也來一出舍身飼魔了。
不過,這倒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免得他得意忘形,不然下一次用美男計什麼的,她豈不是稀裏糊塗的就把自己給交代了?
“你太出格了!簡直......我沒生氣,咳......隻是下次不準再這樣,嗯,至少不準順便在外麵就這樣那樣......”
第一句還有點氣勢,後麵那個斷斷續續扭扭捏捏差點沒讓燕雍笑出聲來,好歹是忍住。
不過這話裏的意思......“隨隨便便”、“外麵”......
那就是說不在外麵就行了?
他眼眸中滿是暗光,唇角輕輕挑起,魅惑到了極致,笑得意味深長:“好,我知道了。”
一顆顆幫她把之前解開的布扣子扣上,動作緩慢,
舒楚後來想起來今天的對話,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隻恨當初沒有發現這人的狼子野心、狡詐心腸啊!就被他利用話裏麵的漏洞翻來覆去的吃幹抹淨,簡直是欲哭無淚,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不過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個中曲折又不好為外人道,隻好“打落牙齒活血吞”,忍了。
身後有輕微的聲響,兩人同時一愣,燕雍眸中寒光一閃,立刻就把舒楚拉到身後,望向傳來動靜的地方。
他沉聲喝道:“誰?”
腦中飛速轉動,廳內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敢再沒有爭取到他的同意就跑來這裏打擾他,更不用說大家心知肚明這個時候燕雍是喜不自禁的跟心上人談情說愛花前月下去了,誰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那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至於說唯二兩個敢不給他麵子跑來煞風景的......蕭讓和紀亦琛的驕傲,見到舒楚選擇了他之後,還會跑到這裏來看他們怎麼濃情蜜意你儂我儂的?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陰影處的人走出來,月色照下,來人完美輪廓帝皇氣質彰顯無遺。
赫然是紀亦琛。
蕭讓早就已經離場,燕雍舒楚前腳去了後花園,他後腳就離開了宴會現場。該看的已經看到了,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至於說參加燕家家主的壽宴不跟主人家打招呼提前離席的行為有些失了風度,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情在乎這些,天人般完美的蕭家大少......那不過是好事者給他安上的頭銜,他以往是因為自己的心告訴自己要一絲不苟,但是現在,也想任性一次了。
總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療傷,他高估了自己,以為可以大方的放手任由舒楚決定身旁的人是誰,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她選了別人,到底還是酸甜苦辣一鍋,釀成這浮生苦酒,讓他難以容忍。
紀亦琛卻跟著他們到了後花園,先前燕雍心裏眼裏全是舒楚,自然是沒有留心身後的動靜,壓根就沒有發現有人,現在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
然後,燕雍和舒楚的臉色都難看起來,舒楚臉上甚至有些蒼白。
他......在這裏多久了?是不是......觀看了全程?
光是這樣一想,都覺得氣血衝上頭,燕雍是氣的,舒楚是羞的。
“是你......沒想到紀大主席還有跟蹤偷窺的癖好?”燕雍冷冷怒問。
紀亦琛臉上沒有表情,像是帶上一個麵具,淡淡回道:“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是你們太投入沉迷其中沒有注意而已,露天野地,你們也真是好興致。”
舒楚被話中的冷冷嘲諷的鄙夷意味刺激得身體微微發抖。
燕雍眉深皺。
紀亦琛看著他們......竟然沒有阻止也沒有掉頭就走?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古怪得緊?
“你到底是有什麼事?”
“我找她,我要和她單獨談談,現在。”
燕雍不悅,舒楚卻拉拉他的袖子,點點頭。
噴泉邊又隻剩下兩個人,紀亦琛和舒楚。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你竟然敢......竟然真的敢背叛我?!再一次!”
舒楚一抖,對上他的瞳眸,裏麵是毀天滅地的恨,彌漫著濃濃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