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想好那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我們就暫時不要見麵了。”
若你舊情未斷,若你對外麵的世界流連忘返,那麼就不要來撥動我的心,見不如不見。
但是若你對我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心動情生,那麼我的懷抱將永遠為你敞開。
永生不離,永世不忘。
舒楚定定的站在那兒,神色有些空茫,忽而又笑了笑,滿是自嘲,是啊,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相信隻要她問,蕭讓就會什麼都告訴她......蕭錚可是他的弟弟,唯一的親弟弟,H計劃那種隱秘又是他提出的據說是蕭家的重大機密,她有什麼底氣篤定他會和盤托出?
是不是被人寵久了,就會忘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紀亦琛當然看得出她在想些什麼,眼眸深暗,心下有些不屑,雖說不知道蕭家兄弟倆又做了什麼好事,但是看這情況,不就是心虛?若是沒什麼刺激舒楚的事,怎麼會瞞著?
要他說,蕭讓也是傻,為了維護蕭錚那混賬,竟然不惜破壞自己在舒楚心目中的形象,若不是舒楚對他的觀感極好,那麼現在的她臉上就不會有這種表情了......
他心中有些嫉妒,舒楚啊舒楚,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臉上的失落與不敢置信,還有隱隱的傷心有多麼的明顯?
蕭讓早就已經走出門,舒楚還站在那兒發呆,真是,想要客串一把“望夫石”嗎!然後因為聯想到這個名詞,紀亦琛麵沉似水。
這一下子,就像是暴風雪過境,在場眾人心中的小人瑟瑟發抖心中叫苦不迭。
紀亦琛當然是要驅趕現場的人,當然,直接趕人那麼掉分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隻要一個眼神過去,所有的人立馬作鳥獸散。
空蕩蕩的走廊過道上就隻剩下兩個人。
他手下一用力,舒楚當即轉了一下,和他麵對麵,紀亦琛提著她兩邊瘦削的玉肩,看到她秋水明眸中隻有自己,仿佛他就是她眼中的全世界,今晚上一直不順的心氣才好了一點。
這世上,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商界哪個領域劍鋒所指無不是所向披靡,卻偏偏......遇上她。
他心裏喟歎了一聲。
眼角眉梢柔和下來:“七七,你別皺著眉頭,笑一笑,嗯?”
那樣的神情,她很熟悉,熟悉到痛恨。
當初,不就是這樣的麵孔柔和的紀亦琛騙走了她所有愛戀。
人啊,果然不要自視甚高。
對紀亦琛如是,對蕭讓亦如是。
舒楚用力拂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紀亦琛因著上次被推開已然有了防備,當他有心的時候,舒楚自然是難以撼動他分毫的。
但是這句話裏麵沒有控製的厭惡煩躁刺痛了紀亦琛驕傲的心。
她竟然為了蕭讓遷怒於他,把他當出氣筒,那麼他不好過,舒楚也別想舒坦。
他們兩個人,總要是一起的。
“怎麼,不高興?”紀亦琛加大力氣的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肩膀,見她痛得秀眉緊蹙才心中一動,收回手,麵上恢複往常的鎮定自若高高在上,“你想要知道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查,不過看起來你不想說但是我看得出多半是蕭錚整出來的事吧?至於蕭讓,人家可是親兄弟,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傷害自己的親人?”
這句話刺到了舒楚的痛處,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紀亦琛就差明說她自視甚高了!
她不是逼著蕭讓在她和蕭錚之間做出一個誰更重要的選擇,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她隻是蕭讓的朋友,而蕭錚是蕭讓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有著割不斷的血脈親情的親人,將心比心,她也不會要求蕭讓做出什麼對蕭錚有害的事。
她不過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便是蕭錚真的要傷害她又如何?她欠著蕭錚一條命......不對,兩條命,雖說星辰酒店的那一次是厲起救的她,但是那也是看在蕭錚的麵子上。
還有那麼多的人情,還有朋友之義。
她終歸是不會害蕭錚的,更何況,她要怎麼對付蕭家的三少?靠別人嗎?燕雍或是眼前的紀亦琛?如果蕭讓真的是因為這樣才對她這樣防備,那大可不必,她還不屑為之!
“七七,隻有我,才會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你,任何人都不行。”他低低的說。
舒楚卻不信,隻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推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本來打算去錦繡園的計劃也隻能擱淺了,蕭讓已經明確拒絕她。
至於那個問題,她知道蕭讓是在問什麼,問她對他......
她要好好想想怎麼辦,無論是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