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錚要是能老老實實的讓她跟著紀亦琛走,那才叫有鬼。
“站住!”
他滿臉的山雨欲來的表情,看到身周的一個個“木樁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陰測測的:“你們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滾!”
早就恨不得消失的眾人立馬以光速遁走,三少啊,不是我們膽大包天想要聽你的八卦,事實上大家巴不得自己是個殘障人士啊!您的好戲,是普通人能看的?門票太貴,付不起啊......
不過,法不責眾,今天在場的難兄難弟這麼多,三少貴人多忘事,應該不會記得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小蝦米......吧?
很快,空蕩蕩的走廊上就隻剩下蕭錚還有前方背對著他的一雙男女。
一雙......
蕭錚覺得看著紀亦琛和舒楚站在一起他就氣得肝疼!
紀亦琛自然是不會因為蕭錚叫他站住就會站住的人,停下腳步的人,是舒楚。
她並不想節外生枝,剛才蕭錚的動作已經嚇到她了。
若是真的動了槍,那後果......真正的不堪設想。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舒楚轉過身看著蕭錚,怒火燒紅了他的眼,舒楚後知後覺的收回了拉著紀亦琛袖子的手。
她還真的不是存心的。
她確實有事要和紀亦琛說,不是借此來下蕭錚的麵子,她並不想傷他。
蕭錚,他的身體裏麵好像是住了兩個靈魂,一個已經巍峨成山,足以肩抗起蕭家榮辱輝煌;而另一個,還像是孩子,霸道幼稚,有時候,還有著近乎天真的殘忍,這一點,於感情上尤甚。
她問話盡量的心平氣和,她今天受的驚嚇太大,之前的殺手還好一點,畢竟曾經經曆過類似的危險,但是之後的燕雍還有紀亦琛的兩通電話......她很累,頭也很疼,不想吵,也不想有衝突。
蕭錚看到她的表情,鳳眸黯了黯,恍惚之間眸中光華更璀璨,就像是受了傷害的猛獸,越是脆弱,越是張揚。
舒楚,對著我,你除了冷淡、敷衍、彬彬有禮......還有什麼?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蕭錚微揚下頜,全副武裝的冰冷。
“隻是紀亦琛,你剛才說我是......第三者?那你算什麼?明明做著一樣的事,非要站在道貌岸然的道德製高點來指責我,你這是臉皮太厚還是壓根就不要臉?不說燕雍和她已經分手,就算是他們還在一起,那又如何?我蕭錚想要的,從不遮遮掩掩,即便是強盜,也比裝模作樣的偽君子來得坦蕩!”
紀亦琛臉色未變,但是眸中萬載冰寒。
“你大概誤會了。”
“誤會?怎麼,你沒有對她心懷不軌?”
舒楚的臉色難看了一下,蕭錚這人不會用成語就別用吧,這人就是有本事讓所有的話隻要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不好聽。
紀亦琛不愧是執掌權柄多年養出的城府,喜怒不形於色,隻是說出的話卻怔住了在場的唯二的人。
“我愛她。”
雲淡風輕,他對她的確“心懷不軌”,他承認得毫不遲疑。
舒楚完全的愣在那裏,她曾汲汲營營求了一生都沒有得到的話,竟然就在這樣的場地,這樣突兀的從紀亦琛口中說出,就像是排演了千百遍一樣的自然流暢。
她卻再沒有當初的心境。
若是人的臉真的可以變色,那麼蕭錚無疑臉都氣綠了,調色盤一樣的轉換不停,最終定格成鐵青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