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有心思(1 / 2)

舒楚前腳踏進機場的門訂了飛京城的票,後腳就有人把消息報告給了紀亦琛。

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看向眼前的老宅子,麵沉如水,身旁的紀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主席?”

紀亦琛也不回話,心底有些暗嘲,虧得他心憂她被親人背叛的事,怕她傷心難過,又知道她性子倔,死活不讓他陪著......結果傷心是真傷心,她卻隻往京城走,去那兒除了是為燕雍又還能是為誰?

現在肯定是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吧?他心底酸澀湧上,卻強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外露。

紀亦琛抬腳往前走,眼神微冷,那麼,那個東西,到他的手裏也不過分吧?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紀南趕緊上前敲門,裏麵傳來慢悠悠的回應聲:“進來。”

紀南有些皺眉,他家主席走到哪裏不是人人恭敬迎接,偏這有人感覺不當一回兒事般,態度不端正。

不過紀亦琛沒有說什麼,他當然更不會搶在主子前頭說話。

“王岐山。”

淡淡冷冷的一聲兒,讓本是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剛出爐的作品的王岐山猛然一震,眼光一厲,該不是那些人找上門來了吧?!

結果一回頭見到紀亦琛長身玉立的站在大門口,有一種卓然的氣度彰顯,天生的龍章鳳姿。

說來王岐山也確實是一號人物,他早年也是走馬章台風流紈絝的富家子弟,王家是做玉石的世家,他是嫡係子弟,就是不出息這一生也足以富貴,隻是旁支野心勃勃,奪了他家的家業,讓他淪落潦倒,沒想到這一刺激,反而讓他逆境求生,又得了名師指點,在玉石行業也算是逐漸積累名氣,但是在即將要功成名就的時候,被現任的王家當家狠狠的打壓,禍及妻兒,心灰意冷之下,以致於不得不隱姓埋名。

所以別人都隻稱呼他岐老,都不知道他的真名,結果現在有人一口叫破他的行藏,怎麼不驚駭莫名?

隻是真的見到人,他卻立馬否定自己的猜測,他也是在“上流社會”呆過的人,卻從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人物,王家的人,給人端茶遞水可能都不夠格,何況指使這樣的人物來為難他王岐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這位是?”他匆匆起身,語氣鄭重,沒了一開始說話的漫不經心。

紀亦琛也不管他問的是什麼,一進門,他就盯著王岐山手上正端詳著的那枚精致絕倫的領夾。

“這就是七七要你用金絲墨翡打的東西。”他說得肯定。

岐老先是一怔,七七?這又是哪號人物?旋即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上的領夾,福至心靈般的領悟,他就說舒楚一個女孩子做什麼要把金絲墨翡這等寶玉做成領夾式樣,畢竟用不上,原來是要送給眼前這位?

王岐山畢竟年齡擺在那兒,見識的風浪多了,即便是紀亦琛的威勢在一開始唬住了他,隻是他現在孑然一身,有無所求,所以不卑不亢的氣度就出來了,紀亦琛因此也高看他一眼,兩人一番交涉,那枚舒楚為燕雍精心準備的領夾就成了紀亦琛的囊中之物,還帶上那條剩下的金絲墨翡做的項鏈,樣式做成小小水滴,格外的晶瑩絢麗。

要說王岐山就這樣不經過舒楚同意就把東西給出去也太荒唐,其實不然,主要是紀亦琛那一身風華氣勢,王岐山就根本沒想過這是“不請自來”,紀亦琛說舒楚有事先一步離開雲南,他就自動腦補出這位是來幫忙取東西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本就是舒楚打算送給這位的,他自然樂得成人之美......

所以說,這就是一個誤會。

是以舒楚知道之後,是既無奈,又好笑,這是後話了。

紀南對裏麵的道道看得門兒清,紀亦琛捧著領夾當做是寶,他也隻有歎息一聲,舒小姐也沒說是送給主席的禮物,但是紀亦琛就理所當然的把這東西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其實要說紀亦琛愛美玉不假,金絲墨翡也確實是玉中奇珍,但是以他的眼界身份,又何至於上杆子去“要”這塊玉?不過是因為東西的主人罷了......

說來,舒楚那點子賞玉品玉的知識,還是全部來自於這位“前男友”呢。

紀亦琛握著玉領夾,遠眺北方,隔著千萬裏遙想那個女孩的笑靨如花,怔怔站立良久,眸光漸漸轉冷,不論是手中的金絲墨翡還是舒楚,都是他的,燕雍......一個都別想撈著!

他淡淡出聲:“回吧。”

這邊按下不表,遠在蕭家大宅的兩兄弟此時也有些劍拔弩張,這緊張的氣氛讓眾多的仆人都是小心謹慎,大氣兒不敢出一聲,就怕觸了主人家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