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眾人同樣驚訝不已,因為這裏可是軍事重地,守衛森嚴,可是這女人竟然還能如此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口走進來,開什麼玩笑!
坐在正中央那張大椅上的鄭毅立馬向站在左手旁的戚榮使了個眼色。
眼角餘光掃到這一幕的安小俞馬上了然,應該是三皇子想讓送信牛人出去查看外麵的保安係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她搶在送信牛人有所行動之前主動為他們釋疑道,“不用去了,守在門口的那些人隻不過是被我下了藥而已。”
“什……”坐在鄭毅右下方第一個位置的武將龔培聞言立時瞪大了眼睛,他剛要發作,但馬上便被鄭毅揮手阻止了。他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見狀,安小俞嘴角輕輕上揚,這個三皇子,果然是一個深藏不露、城府極深的家夥。
然後目光投放在想發作,但又發不得,因而憋得滿臉通紅的龔培身上,笑道,“放心吧,半個時辰之後,等藥效一過,他們自然就會無礙了。”
緊接著目光掃過鄭毅、戚榮二人,最後又再次回到龔培身上,這才繼續說道,“因為我的藥不像某些人的藥,一天之內若得不到解藥就會要了別人的性命。”
她話中的譏諷之意,相信隻要是在場的,應該就沒有人會聽不出來,隻是他們當中除了鄭毅和戚榮以及蘇冥之外,估計其他人等都不知道她為何會說出這樣嘲諷的話語而已。
原來上次戚榮下在水櫻和綠綺身上的毒,是一種名叫“沉香”的劇毒,中毒者若是一天之內得不到解藥,就會永遠地沉睡下去,從此便不會再醒過來了,因為,人已經死了,還怎麼會醒過來呢?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那種毒藥的名字,是因為她將那張用來包裹解藥的紙張帶回了麒麟山,想說讓仙翁師父看看,能否從黏在紙張上的那些許解藥上麵辨認出那是什麼毒藥。
仙翁師父果然是仙翁師父,僅憑那一點點的粉末殘渣,就能辨認出那是何種藥物的解藥。
“俞兒,你來這裏做什麼?”蘇冥低頭問道,被麵具遮擋在底下的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她怎麼老是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你問我來這裏做什麼?”聞言,安小俞收回了與龔培對峙的視線,然後回眸對著蘇冥甜甜一笑,“當然是來找你呀!”
此言一出,大廳之上的那幾個大男人的臉紛紛紅了一紅,並且對她如此大膽直白且不知害躁的言辭表示側目。
他們的反應,安小俞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才不會理會呢,而且她剛才那樣說其實還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麵。
哼,誰叫那個三皇子說她是他理想的妻子人選這樣的大話,看你還理想不理想!!
“安姑娘竟能如此輕易地進入函城,看來外麵的守衛全部都要撤掉,得再重新換一批才行。”鄭毅向身後的椅子背上一靠,望著她笑笑道,隻是話中的真假成分未知。
“嗬嗬,一年沒見,沒想到皇子殿下還是一樣地喜歡大費周章啊。”安小俞同樣笑著說道。
“哦?”鄭毅聞言眉毛一挑,但看不出喜怒。不過他身邊的那幾個武將謀士皆已麵呈菜色,非常難看。
“俞兒……”蘇冥剛想開口,卻被她阻止了,“放心,我不會惹事的。而且,我還有話要跟皇子殿下說清楚。”
看到她那麼堅定的眼神,蘇冥便沒再阻止她了。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等下也會帶著她一起離開這裏。
安小俞轉過身去,直視著鄭毅,麵上毫無懼色,“三皇子殿下,有一件事我是真的想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到底妨礙了你什麼,竟然讓你大費周章地離間我和蘇宮主,小女子自問和他認識以來,他在外麵做什麼,我從來都沒有過問,也沒想過要妨礙他,所以我真的很疑惑,我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