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碗?怎麼感覺她今天怪怪的,難道……親戚來了?
不像,張揚使勁吸了吸鼻子,沒聞到那種氣味,狐疑地看著她:“你今天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瞎鬧!走,陪姐洗去!”白雅掐了他一把,拉著張揚鑽進了浴室。
市人民醫院裏,一條黑影溜進了一間ICU病房。病床上躺著的人是焦辰,前幾日他受林天華委托,帶領一批人馬裝成民工加盟鐵軍建築隊,伺機尋釁鬧事,事沒鬧成,自己倒被毆成了重傷,不是救護車來的及時,他就一命嗚呼了。
焦辰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連接在儀表上,呼吸均勻,睡得正沉。
黑影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冷笑,掏出一塊毛巾,走到他的病床前,伸手拔掉了他的氧氣管,將毛巾死死按在他的鼻口上!
睡夢中感覺到呼吸困難,焦辰兩眼圓睜,就看到了一張凶殘陌生的臉。
“唔唔……”他想喊救命,隻能發出嗚咽聲,他想掙紮,手臂和大腿隻能徒勞亂顫,他的四肢都已經骨折了……
“安息吧,老板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仿佛一道催命符,讓焦辰漸漸鬆弛下來,放棄了抵抗,終於,雙眼失去神采,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抹了抹他的眼皮,將氧氣管子插回去,毛巾掖進口袋,從容不迫離去。
清晨的陽光照亮了室內的淩亂不堪,昨夜,白雅的瘋狂讓張揚始料未及,麵對她史無前例的熱情如火和全心投入,張揚隻能愉快接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浴室到客廳,從沙發到地板,從桌麵到床頭……她就像一頭幾年沒開葷的母獅子,在張揚身上索求,索求,再索求……
一夜顛鸞倒鳳,深切地體現著那句真理。
靈與肉的交融,讓張揚深深感受到這個女人對他的眷戀和癡迷。
“小張,今天我就不做早點了,你出去買點吃的吧,真的好累,我再睡會兒……”白雅強撐著眼皮,摟著男人強健的腰背,輕聲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要不要我捎份稀飯過來?”張揚在她的身上戀戀不舍把玩著。
“我沒胃口,不想吃,你快起床吧,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瞧見。”白雅有氣無力,全身癱軟地說道。
原諒我不辭而別,或許今生隻是有緣無份,注定無法廝守……
“我這邊的事情都搞定了,林老板,現在就看你的了!”得知白雅已經奔赴省城就任,李瀚滿麵春風撥通了林天華的電話。
“李書雷厲風行,林某深感欽佩,您瞧好吧,我這邊箭已在弦,這一次,勢必要他無法翻身。”林天華信心百倍地許諾道。
李瀚指示道:“不,這還不夠,要讓他遺臭萬年,平反昭雪的機會都沒有!凡是牽涉到其中的人,全部都要一棒子打翻!”
“……是。”林天華脊背冒起了一股寒意。
放下電話,他揮了揮手:“動手吧!”
在陳天大廈、欣榮安保、幾處工地上轉了一大圈,張揚趁著午休時間趕到江海大學附屬醫院,查看宮本暗雅的傷情。
又是腦部受創,這一次情況不容樂觀,昨夜剛剛做完手術,現在她整個人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詢問完情況之後,張揚漫不經心走在醫院走廊上,宮本大郎被保釋了,忍者組織的那個頭目還沒有抓到,事情仍然很棘手啊。
“站住!”一聲女孩子的嬌叱從背後傳來,讓他微微一愣。
轉過身,張揚就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俏臉,飽含著仇人相見時的怒火。
“認錯人了吧,美女,瞪著我幹什麼?”張揚雙手插兜,擺著吊兒郎當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