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位原本能第一個上的小矮子張著嘴傻眼了,靠,這個好機會居然白白從眼前溜走了。
宮本暗雅癲狂地笑著,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這種可悲下場。
哐哐哐!一陣木屐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一名武士喘著粗氣大叫:“警察!警察!”
“八嘎!”千葉健次郎兩眼翻滾著怒火,警察竟真的找上門來了!
“館長,怎麼辦?”有人驚恐地詢問。
“殺出去,按約定地點彙合!”千葉健次郎迅速踩上木屐,冷冷地看一眼宮本暗雅,一腳踹向她的頭顱!
咚!她的後腦勺與地板重重相擊,口中溢出一灘鮮血!
在這種情況下,千葉健次郎還是沒打算放過她!
太狠,太凶殘了!
外頭響起了槍聲,武館內亂哄哄成了一鍋粥,千葉健次郎在幾名親信護衛下,跳窗逃離了這裏,黑夜中,銀座大街裏的燈紅酒綠掩蓋了這一場鬥智鬥勇的大戲。
“在這裏。”風晴雪舉槍走進澡堂,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宮本暗雅。
“還是晚了一步,這些畜生果然凶殘。”張揚蹲下來,歎了口氣,手指按在她的脖子大動脈上,忽然驚訝地叫道:“還沒死,快!”
丟下手槍,他抱起這個滿身鮮血的女人,衝出一道道房門。
救護車的燈光一路搖曳,拖屍體的靈車也趕來了,昭武會館內抬出一具具屍體,警犬的吠聲在巷道裏漸漸遠去……
數十輛警車包圍了鬆洋會社公寓樓,執有拘捕令的霍天親自出馬,將宮本大郎一幹人等押上警車。
“爺爺,爺爺……”宮本雅藍哭紅了雙眼,追出電梯。
“爺爺沒事,你要乖乖的,宮本家的希望在你的身上啊……”老頭留下這句話,就被粗暴地推進了警車後的鐵籠中。
昏暗的路燈,照亮了宮本雅藍白衣緋褲的孤獨身影,她握緊了拳頭,揚起小臉,任憑淚水滑過臉頰,滾下稚嫩的脖頸……
“老石,你怎麼看?”市委書記的家裏,李瀚放下了彙報文件,淡然的目光瞥了下石天。
石局長將早已思索成熟的腹稿合盤拖出:“我認為,應該予以表彰,這麼大的案件,申報省廳、公安部,不出意外,應當會記上集體一等功。”
李老大笑了笑,鏡片下的眼神斜斜看著他:“如果出意外呢?”
“呃,那的意思是……”石天心頭突顫,這話什麼意思?
李瀚扶了下眼鏡,笑道:“有些奶酪輕易是動不得的,鬆洋集團蜚聲海內外,就算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犯案,也不歸咱們管。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喔,那我應該怎麼做?”書記就是書記,一語點醒夢中人,比起李瀚這根老油條,石天還差的太遠。
“擱置爭議,靜觀其變。”李老大臉上掛起了運籌帷幄的高姿態。
“懂了,那我就先告辭了。”石天心領神會地點著頭,站起來,取走文件和警帽。
送走石天,李瀚握著手機,撥通了林天華的號碼。
“喲,這麼晚,李老大有什麼指示?”林天華穿著睡衣,剛從酒店總統套房的浴室出來,正打算和小蜜上床交流,接到這通電話,他的神色立刻就嚴肅起來。
李瀚拿捏著官腔緩緩說道:“那些人最近鬧的凶,你那邊要加快啊。”
“書記放心,我恨不能立即就讓他消失,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這事要環環相扣,天衣無縫才好。”林天華笑道。
“嗯,盡快吧,我這邊會全力配合你的,記住,不要做過火的事,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我有分寸,有分寸……”林天華掛斷了電話,冷哼一聲,“先為你自己準備好後路吧!”
他隨後叫來親信,簡短吩咐幾句,誌得意滿推開了臥室的房門,那裏,正有一名黑紗遮體的妙齡女郎等待他的臨幸。
天幹氣燥,副市長辦公室內,白雅捧著一份紅頭文件看了幾眼,手掌“啪”的一聲拍在了麵前的辦公桌上。
竟然是來自省城的調動文件,要她三日內奔赴省城就職!
從副市長調任省政府副秘書長,這是多少人期盼不來的升遷狀啊!
但是白雅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惱怒,她不希望調任,她更想長期留在江城,因為這裏有她在乎的人。
皺眉思索一陣,白雅拿起文件敲開了李老大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