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好，好啊。”張揚急忙回答。
白雅臉上浮現出一抹由衷的欣喜，她試探著問道：“你老婆，她不會生你的氣？”
“白姐說的是方柔？”張揚抬頭笑道：“她是我的女人，我們沒有結婚。”
“哦……”白雅心底湧起一陣竊喜，一陣失望，還有一絲的期盼。那自己在他的心裏占有什麼樣的份量，到底算他什麼人呢？
似乎察覺到她波動的心情，張揚補充了一句：“你也是。”
白雅呆了呆，臉上飛紅，滿眼的柔情蜜意，回頭傻傻地看著他。
“我說錯了什麼？”張揚停下手裏的活計。
“沒，謝謝你。”白雅輕聲地說道。
“傻瓜，謝什麼，從今天開始，你不是一個人。”張揚笑道。
“嗯！”白雅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真的很誘人。
晚飯正如張揚所料，豐盛得不像話，六個菜兩個湯，還開了瓶紅酒，兩人並肩坐在餐桌旁，互相看一眼，露出會心的笑意。
“沒想到白姐的手藝這麼高明。”張揚給兩人杯中倒上紅酒，托起來晃了晃。
白雅抿嘴笑道：“你別誇我了，嚐嚐看味道合不合口，如果好吃，下次我再多做一點。”
“當然好吃，看這些菜色相飽滿，就知道味道一定讓人難忘。”張揚不失時機拍起她的馬屁來。
“真的？那你不許剩，把它們全幹掉！”白雅夾了一塊烤生蠔丟進他的碗裏。
“這個，一起，一起……”張揚舉杯和她碰了一下。
兩人互相夾菜，一頓飯吃得情投意合，笑語不斷，收拾完碗筷，白雅換下圍裙，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白姐，你知道金鋼橋事件的內情嗎？”張揚忽然提及了這個話題，讓白雅稍有些錯愕。
她點點頭，問：“嗯，你怎麼知道的？”
“是林浩天指使人做的，我害怕他會將這件事抖落出去，你說，要不要……”張揚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白雅搖頭道：“不，千萬不要。我相信他沒那麼傻，李書記已經將事故責任定性為豆腐渣工程，楚氏為此付出了高昂代價，假如他要揭穿這件事情，對誰都沒有好處。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有李書記和老石，案子會向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就怕有什麼變故啊，萬一東窗事發，白姐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張揚麵有憂色地說道。
“嗬，一個副市長的頭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白雅無所謂地笑著：“有你我就滿足了，真的。”
她將腦袋靠在張揚的肩頭，兩人的手牢牢交織在一起。
桌上的手機響了，張揚皺了下眉，這時候又有人來打擾？
“接吧。”白雅雖然心裏不情願他接電話，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成熟女人僅僅這一點就超出了許多侍寵傲嬌的女孩。
張揚看了下號碼，臉上露出不快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隻說了句“可以，我知道了！”便放下電話，麵有難色，雙眉緊鎖，一言不發。
“怎麼了？有事嗎？有事你就去忙吧……”白雅握著他的手，善解人意地笑著。
“可是！”說好了今晚留下來陪她，難道要食言了嗎？張揚心頭頓感糾結。
“不要緊的，我一個人習慣了。”白雅起身給他整理袖口和領子，“男人應酬多，隻要你記住，有一個女人在默默等你就夠了，我現在很知足了。”
“白姐，委屈你了！”張揚輕輕把她擁入懷裏。
“不，我很快樂，真的。”她笑道：“去吧，小心一點！”
張揚點點頭，鬆開手，抓起隨身物品，迅速離開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