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向馬力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弟立即走過去將車子圍起來。
“哪位是揚哥!”為首的那名黑衣漢子揚聲叫道:“小弟鼎爺門下長生堂堂主趙長生!”
鼎爺?他的人來幹什麼?
張揚撥開眾人,挽著白雅的手走過去,問道:“什麼事?”
趙長生看他一眼,急忙抱拳說道:“揚哥,小弟奉鼎爺爺之命,送一份禮物給揚哥,另外,請揚哥移駕,另有一事相商。”
“你小子安的什麼心,想讓老大赴鴻門宴?”馬力盛氣淩人地叫起來。
“並非鴻門宴,揚哥請看!”趙長生向身邊兩人揮了下手,這兩個黑衣大漢打開後備箱,抬出一口麻袋,狠狠丟在馬路上。
見過場麵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很明顯,裏麵裝的不是東西,是人。
麻袋外頭斑駁的血跡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狗頭哥呶呶嘴,一個小弟摸出彈簧刀,割開麻袋,從裏頭扯出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
白雅發出一聲驚呼,那個男人被揍得已經沒有人樣了,烤焦的豬頭什麼樣,他的腦袋就是什麼樣。
“他是誰?”張揚輕輕按了按她的手心,給女人以寬慰。
趙長生點燃一支煙,答道:“他叫阿豪,是林天浩的心腹,他出一百萬想買揚哥的人頭,被我們扣下來,交給揚哥處置。”
“擦!”幾個小弟一聽這話,頓時火氣就飆上了腦門,對著那快死的家夥一陣亂踢。
“行了,這事交給警察處理吧。先把他關起來,留作汙點證人。”張揚叫停眾人泄憤的動作,他還要顧及白雅在場,不能當街把人給踹死了。
“呸!”馬力吐了口痰,罵道:“便宜這條狗!”
“你的意思是鼎爺要見我?”張揚看向趙長生,嘴角掛著一種讓他猜不透的笑意。
“正是。”
張揚揮了下手:“你回去吧,告訴他,人我收到了,不過要見我的人很多,等我有時間,自然會召見他。”
“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趙長生傻眼了,如此示好,張揚竟然無動於衷,要鼎爺來見他,這不是煽鼎爺的臉嗎!
“我很忙,我還要送白姐回家,你請便吧。”張揚無動於衷。
趙長生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上車時留下一句話來:“不識抬舉!”
“拖下來撕爛他的嘴!”郭峰怒道。
“算了,不要壞了今晚的興致,你們處理一下吧,”張揚說道:“,你開車送送我們。”
“沒問題,老大!”王濤趕緊去發動他的車子。
王濤開車,張揚和微醺的白雅坐在後排,夜晚的街道寧靜而舒心,兩人除了偶爾看一眼對方,沒有過多交流。
白雅臉色越發地嫵媚紅潤,心中隱隱期盼著想發生點什麼,那種羞意讓她的肌膚都在微微輕顫。
飲馬巷,車子進不去了,張揚扶著她下來,王濤知趣地將車開遠一點,如果一個小時之後老大還不出來,那他就不必再等了。
“進去喝杯茶解解酒吧。”到了家門口,白雅輕聲說道。
“不礙事?”張揚擔心那位老人家會有意見,大半夜帶男人回來,這不是偷情還能是什麼?
“婆婆不在,她還是住不慣這裏,回鄉下去了。”白雅淡淡地說道。
“哦,那好,進去坐一會兒。”張揚點點頭,四下張望了一眼,唯恐被人抓奸在床一般。
兩人進了院子,白雅摸出手機,照亮腳下,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你坐,我倒茶。”她一扭一扭地走向茶櫃,優美的線條讓張揚忍不住多瞟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