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全部住手!”風晴雪姿態輕快地躍下機車,製止了那些想要泄憤,繼續毆打的人。
“小晴人,給個麵子,讓我來處理怎麼樣。”張揚低頭和她輕聲咬著耳朵。
風晴雪摘下頭盔,冷冷地問道:“憑什麼?”
“憑我是你的男人,這個理由還不夠?”張揚臉皮超厚地說道。
“誰是……”她正要反擊,卻被張揚順手摟住了小腰,一口親在她的臉蛋上。
當著上千口人的惶惶注視,他居然敢這麼做!風晴雪像被天雷劈中的大樹,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到了臉上,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在所有人瞠目結舌觀望中,她飛一般跳上機車,逃離了現場。
遠處,接到命令趕來的警車跟著她掉頭,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任何血腥罪惡的事件。
“好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道上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張揚向劉豹勾勾手指:“出來說話。”
劉豹哪敢出去,他可算相信了傳言非虛,假如有後悔藥買,早上起床前他一定先吃上一大瓶。
“你想怎麼樣?”豹哥咬著牙簽問道。
“是我問你,你打砸我的場子,傷人砸車,你想怎麼樣?”張揚扛起大錘向他走去,驚得這些人不斷後退。
“擦!剛才的狠勁哪去了?”狗頭吐了口唾沫,滿臉是血。
他為了護住李梅,和幾個兄弟挨了不少棍棒。
“拿人錢財,消災而已!願賭服輸!”豹哥硬氣地說道:“你開出條件吧!”
張揚晃了晃大錘,點頭說道:“好,那就先算算我這筆。大錘一百,小錘八十,我這一氣掄過來,起碼也有幾百大錘,取個整,一千錘好了,這是十萬塊整,還隻是零頭而已。”
“你……你趁火打劫!”有人不服地叫起來,打了人還要對方付錘錢,這是什麼道理?
“說對了,結果誰掏錢埋單?”張揚冷笑起來:“回去多讀書,混黑的也要漲點文化知識,別給你老大丟人現眼。”
“十萬塊我掏!”豹哥抬手說道:“還有什麼?”
“和明理人說話就是不累,我老板的車叫你小弟砸壞了,再賠個百來萬吧。”張揚回頭看去,陳紫月正在向這邊走來。
“好!”這些錢都不是劉豹出,他還有上家,所以答應得很痛快,胡總事先說好了,出了事情由六建扛,錢能擺平的都不是問題。
“砸爛我工友的宅子,一家你打算賠個多少?”張揚笑道:“現在房價這麼貴,按二十個平方計算,每家賠個十八萬不算多,統計一下,報個總!”
縱然再能忍耐,劉豹也咽不下這口氣了,他瞪著眼反問:“十八萬?一個臭窩棚值十八萬?”
一眨眼,窩棚變金屋,這是絕對的訛詐!
“窩棚?那是他們的家!我告訴你,不賠這筆錢,我就讓他們睡你家裏去!”張揚將大錘隨手一拋,轟然砸向旁邊辦公室屋頂,隻聽裏麵一聲慘叫,曹則萬踉蹌著狼狽逃出來。
豹哥臉色陰晴不定,按這麼算,什麼時候能賠到頭?一人十八萬,那就是上千萬,胡總那裏也不好交代啊。
他還在為自己後路考慮,全然不知,他的對麵站著一個什麼樣的人。
轟隆隆!
二三十輛麵包車殺來,張揚手下的援軍到了。
馬力和郭峰率人趕到,衝進了場地。
“賠還是不賠。”張揚微笑著看向豹哥,隻要他敢說半個“不”字,下場將會極慘。
“說出幕後主謀!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陳紫月踏著陽光走過來,高傲冰冷的氣質讓許多倒在地上的混混們呆呆地出神,忘記了疼痛。
“你既然知道,何須多此一問……”劉豹不打算將胡誌強親口供出去,但他也不傻。
“待會再談這個,我說的賠償你想好沒有?”張揚扭頭給了陳紫月一個眼神,示意她一切有我。
豹哥吐出牙簽,說道:“錘錢,車錢,醫療費我出,剩下的我無能為力。”
“好吧,來呀,給我挨個往死裏揍!每人留一口氣!”張揚向身後聚攏來的馬力等人說道:“弄殘沒關係,最好是廢了!”
“你敢!你不怕……”劉豹的狠話剛出口,就覺眼前一花,嘴角被烙鐵燙過一般!
張揚抽了他一耳光,又迅速收手,冷冷地凝視著劉豹,說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
“我沒錢……”
啪!又一個耳光扇過去,豹哥兩眼冒金星,差點癱倒,這回可不是剛剛那一巴掌,一副假牙都給扇飛了,帶出滿口的血汙來。
“剩下的你們看著處理,叫上一百人跟我走!”張揚懶得和劉豹囉嗦,搞他不如搞六建的老板,那個曾經和高琛稱兄道弟的人。
陳紫月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張揚拉住了手,緊緊握著向外走去。
“哎,我怎麼辦?”李梅驚魂未定地追上來,她可不想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