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人性！惡魔！”風晴雪出離了憤怒，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槍斃他都算太便宜了。
張揚搖搖頭微笑著撥開了她的手槍，一臉無辜地說道：“警察就可以隨便冤枉好人？告訴你，那些不是我砍的，我隻砍掉一個大壞蛋一條胳膊而已。”
“你撒謊！”不知為什麼，聽到這番話，風晴雪心裏卻無端輕鬆了許多，手臂不知不覺鬆弛下來。
張揚指著狗頭說道：“不信你問他，那些人衝進來砍殺我的兄弟，街口的豬蹄子不過是他們自願剁下來贖罪的，我這麼做是幫你們警察減輕負擔，省得他們再作惡犯案，對了，你打算怎麼謝我？請我吃早點怎麼樣？”
狗頭乖乖點著腦袋，傻乎乎看著老大和這個漂亮的女警察談判。
“混蛋！你做夢吧！就算他們是混混，你也不能這麼做，你不是法官，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語氣雖然淩厲，但看得出，風晴雪的情緒比剛剛緩和了許多。
張揚嗤的一聲長笑起來，搖搖頭，走到車邊，關掉了警笛和亂閃的警燈，繞著風晴雪看了一圈，才慢悠悠說道：“我沒有權力，誰有權力？以你一個人的力量，抓得了成千上萬口惡棍？歇會吧！”
“你再怎麼敬業，再怎麼正義，再怎麼大公無私，都改變不了這些事實，改變不了世界！你應該學學其他人，該管的再管，管不了的就隨它去。”張揚站到她麵前，背著手，直視著風晴雪那雙隱藏在鏡片後頭的眼睛：“成熟一點吧，女人何必打打殺殺，衝鋒陷陣冒這麼大的險？男人都不幹，憑什麼你來幹？”
“我是特警隊長！”風晴雪冷冷地說道：“消滅罪惡是我的職責！”
“得了吧！回去洗洗睡吧！”張揚哈哈一笑：“罪惡就如下水溝裏的老鼠，你滅得完才有鬼，別被老鼠咬了哭鼻子！”
“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她仍不死心。
張揚眼中殺機一抹而逝：“調查個毛線啊！我告訴你，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地，剛剛就有一個女人當著幾百個混混的麵大跳舞，你是不是也想效仿？”
“你敢！”風晴雪氣得肩膀哆嗦起來，這個吃軟不吃硬的二百五，真當拿手槍做玩具嗎？
“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還記得上一次吧？”
瞅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風晴雪一想起當初和張揚在一起遭遇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又羞又怒，口不擇言：“住口！姓張的，你等著瞧！”
“怕了你了，有家怎能不回呢，記得給我暖好被窩哈……”張揚揚聲暢快地笑著，坐回了他那張太師椅。
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風晴雪恨得嘴唇發抖，一腳踢開路麵上的啤酒瓶，跨上機車，卷著滿腔怨氣轟鳴而去。
“老大，她……她是嫂子？”狗頭結結巴巴地低頭詢問。
張揚臉上掛著壞壞的笑：“你說呢？趕緊善後！”
“是，是，那那些怎麼辦？”狗頭心裏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連警花隊長都是老大的馬子，以後在江城還怕個吊，可以橫著走了！
“都喂狗！”丟下這幾個字，張揚大搖大擺離開西灑街，黎明前的空氣清新怡人，天邊翻起了一絲榮耀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