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你和毛球同喝一碗，他有的吃，就有你一份。”張揚指了指樓梯下的喪家犬。
毛球已經完蛋，他哪還有地位喝湯，將來如果沒人罩，連混混都沒得做。
王楓臉色陰沉起來，冷笑不停，他能隱忍到現在，絕不是甘願默默無聞的小弟，背著手獰笑道：“我們有幾百號人，就是拿屍體堆也堆到樓梯上了，你今天休想走出這扇門！給我弄死他！”
四個死忠首先撲上去，狗頭等人想要阻攔，被張揚冰冷的眼神製止住。
說話要算話，出來混可以不講情麵，但在兄弟麵前要講信用，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的水！
揮舞砍刀，豁出命撲上樓梯的四個人剛踏上第一階，數道亮光閃耀死亡氣息，卷起猩紅殘液，如貝克漢姆踢出的世界波，從最高一層階梯劃出匪夷所思的弧度，扭曲了空氣，好似四把雪亮的巨型彎刀，同時撕開了他們的喉嚨！
蓬蓬蓬蓬！四個人如麻袋一般滾落下來，每個脖子上都插著玻璃碎片，血如噴泉洶湧噴濺！死亡當頭的慘象震懾了眾人，西灑街幫眾齊齊向後退卻。
“上！他就那幾片玻璃，不要怕！”王楓這個反骨仔一心想做老大，不顧手下人死活，再次擁眾叫囂：“誰砍死他，我給二十萬，夜總會小妞隨便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六七個家夥一窩蜂再次舉著砍刀撲上去！
嗡
刀子出鞘的聲音格外優美動聽，輝光閃動的殺氣懾人心魂，噗噗噗！
一刀射出，拉出了一輪血月！
三個人的腦袋歪在肩膀上，身體甩向後頭，將後麵同伴砸下樓梯！
三菱刺飛回手中，張揚蔑視的眼神淡然掃過全場，揮揮手，幾滴血從刀尖滴下來，每個人都聽到了那有節奏的滴答聲。
“殺你們，一刀足夠！”張揚屈指彈著刀鋒，從開始到現在，他一步未曾挪動，就已斬殺七人於樓梯下。
“不要怕！給我上！上啊！”王楓滿臉猙獰，像瘋狂的野獸一般抓著每一個人叫嚷。
誰敢再上？再上必死！懸賞再高，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我再出十萬塊！”
“三十萬！”
王楓真的發狂了，三十萬的賞錢也沒人敢動了！
張揚漫不經心摸出半包白沙，涼笑道：“誰砍了他，這包煙歸誰。”
話音剛落，幾個猶豫不決的家夥互相看一眼，同時怒吼一聲操刀撲向王楓！慘叫聲隻堅持了兩秒鍾，就被扼殺在血泊裏，一個家夥走向台階，半跪在地：“老大！”
“很好，這包煙你們分了吧。”張揚手指一彈，原本軟綿綿沒什麼重量的煙盒如箭般射到這人懷裏。
可憐王楓機關算盡，隱忍而發，一條命卻隻值半包白沙！
“還不見過揚哥！”狗頭沉聲大喝，聲震大廳。
黑壓壓的人群齊聲鞠躬呐喊，氣勢如虹：“揚哥！”
“好了，西灑街、還有狗頭原本的地盤，龍首街，從今夜開始都是你們的地盤，甩開膀子去幹吧！”張揚抬手擺了擺，站在高處，一種指點江山的豪情悠然而生：“從前九天會傳下來的規矩，今天開始作廢。所有事情，除了我之外，都聽狗哥的！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叫狗哥！”
“狗哥！”眾小弟再次鞠躬！
狗頭終得償所願，過足了做老大的癮。
“處理一下這裏，我要瞧瞧，今夜會不會有人來為我們堆名氣，揚威立萬！”張揚吩咐道：“去外麵擺上桌子，吃喝玩到天亮！”
“是，揚哥！”狗頭立即指揮起手下人，清理地板，丟進垃圾車，天亮前將運往郊區焚化爐處理掉。
每個夜晚，像這樣默默無聞死去的人不知有多少個，最終的命運不過是成為一捧飛灰。
西灑街逍遙鄉夜總會前，幾十張方桌沿街擺了出來。
誰做老大對混混們來說並沒有多少不同，有錢賺，有妞泡，有架打，活得痛快就足夠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死是活。
“老大，這條街區是個好地方啊！夜總會、賭場、餐廳齊全，一晚能收不少銀子！”狗頭打聽完情況，喜滋滋湊過來，抓一隻雞腿，拽過一瓶啤酒就灌。
“你小子賺那麼多錢幹什麼？討老婆？”張揚笑道，隨手扔給桌子底下的毛球一根煙，滿身酒氣的毛球像條哈巴狗一樣連連點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