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陳紫月麵無表情追問一句。
“哪裏,我在想和誰一起洗,去哪裏洗。”張揚嬉皮笑臉地迎合著她的目光,不忘多關照幾眼。
“哼!等幾分鍾,我換了衣服帶你去。”女人恨恨瞪著他,轉身又往回走了。
“樓上不是現成的嘛?”張揚死不要臉地追加了一句,同泡一個浴缸滋味也不錯的,會不會懷呢?
如藕段的腳丫頓了一下,一道寒冷的光從陳紫月轉身間折射出來。
張揚嘿嘿一笑,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仰著頭看向天花板。
下次一定不能這麼魯莽了,原來人家早有防範,科技這玩意無孔不入,觀賞也成了一件大難題。
搞清楚二樓確實是陳紫月的臥室,張揚閉上眼飛速思考,誰要害她?又是誰放的小鏡片?有沒有內鬼?在這小鎮子能布下這種煞陣的人會是什麼人?
沒有答案。他接觸陳家的時間太短,根本無法找到一絲頭緒。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陳紫月這麼漂亮性感,個性十足的女人,如果壞在小人手裏,絕不是他能夠容忍的,既然接了這麼大的活,索性買一送一,都給辦了吧。
事成之後,也許,將來真的能走進二樓那間浴室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兒,他抬眼瞥上樓梯拐角,一抹新鮮撲麵的身影迎入眼簾。換下了浴袍,紮起馬尾辮,粉色T恤衫,緊身牛仔褲,這番打扮的陳紫月形象清新可人,如鄰家女孩一般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讓人不由自主想起初戀的味道。
如果真要這麼認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樣風格的她絕對不是真實的陳紫月。
“走啊。”她挑著柔順的眉,抓起沙發上那隻手袋,瞪了張揚一眼。
電子鎖滴一聲打開了,陳紫月踩著一雙雪白的運動鞋徑直走出去。
有錢真他媽好,坐在銀灰色跑車副駕駛位上,張揚眯縫著眼享受著山風帶來的涼爽,心想怪不得這世界有那麼多人心甘情願被養著。
陳紫月透過內飾鏡看他一眼,腳下突然將油門一踩到底,引擎轟然大作,撕破了山村中的寂靜,車速瘋狂飆升到頂點。
勁風吹得腮幫子都扭曲了,頭發炸成了稻草人的造型,感覺到身體在半空急速漂移,張揚死死抓住了身邊的把手,心髒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前方的盤山路就要到盡頭,保時捷卻像脫韁的野馬直衝過去,恐怖幽深的山穀迎麵撞來,震撼的視覺衝擊比坐過山車更加殘酷,從沒體驗過這種刺激的張揚嘶啞著嗓子尖叫:“拐,拐彎……啊……”
颶風填滿了他的喉嚨,眼球凸出框子,刺耳的尖嘯聲中,跑車的輪胎擦著路基轟然飄移轉向,沒等心跳歸位,又向下一處陡坡直衝過去……
盤龍帶玉,九曲十八彎!上山時沒覺出特別,下山時經曆的刺激讓張揚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跑車停在隧道口上,陳紫月打開手袋,丟給他一包紙巾。
“怎麼樣?”看著張揚一臉蒼白,萎靡不振的樣子,陳紫月心裏甭提有多舒坦,噘起誘人的嘴唇吹出一個大大的泡泡,多次交鋒下,總算扳回了一點顏麵。
擦著嘴角,張揚憤然說道:“大小姐,你趕著投胎也別拉上我啊!”
“不拉你拉誰!投胎是吧?我讓你先。”陳紫月眼神一淩,方向盤陡轉,馬達再度一路歇斯底裏轟鳴起來……
跑車從穿山隧道中一躍而出,繁華迎麵推來。
臥槽,車居然開到城裏來了。
此時,華燈初上,璀璨如星河,整個城市如一件奢侈品,綻放出獨一無二的光芒。不過,城裏有城裏的繁華,鄉村也有鄉村的風景,這城裏的風景顯然不那麼好,空氣也不好,難怪她把別墅選擇在鄉村裏。
“為什麼剛剛沒有這麼多車,盤山公路是專為你們家造的嗎?”張揚有氣無力靠著座椅後背,一路下來,已經麵無人色。
陳紫月抬手扶了下紅框墨鏡,語氣平淡地說道:“猜對了,毫不誇張地說,這座城市每一個地方,你都能找到我們陳氏集團的影子,一條馬路算得了什麼。”
我去,超級白富美啊。
“財大果然氣粗,牛逼哄哄。”張揚由衷地挑起一根大拇指,隨後觀察了起來。
張揚也不是沒見過市麵的,但從山頂看城市的全貌還是挺好的,此時道路右邊迎頭聳立的巨型電子廣告牌上,繪出一幅大氣藍圖,林立如鬆的高層建築群屹立在城市中央商業區,向周邊廣袤的街區輻射開去,上方冠以陳氏集團的名頭,霓虹滾動播放著谘詢熱線。
保時捷最終停在一處高檔商業圈的大廈前,迷亂的燈火,如織的車流,讓人分不清楚方向。
陳紫月停好車子,率先走進這家豪華會所,還沒進門,張揚就嗅到了一種濃濃的味道,屬於女人獨有的靡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