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一張桌子,兩個人。

月岩在這邊,玉陵在那邊。

一直保持著非常詭異的沉默,月岩自從醒來之後就和之前沒兩樣,照樣吃照樣睡,玉陵也看不出她有什麼毛病,她卻莫名其妙丟失了三年的記憶,難道這三年她冬眠了?

因為實在太好奇了,所以某大夫發誓不找出怎麼回事他就不幹這行了,要想想,這名醫不幹這行了,得有多少絕症病人淚奔啊。

所以,便想問一問月岩看她是不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如果問到會令月岩不適應的禁區,就按照這個地方思考下去。

可是看著月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玉陵實在有些沉不住氣,隻好開口:“你能介紹一下自己嗎?”因為聽月淺說月岩的性格有些多變,所以隻好讓她自己來說說。

“年方十八,性格多變,愛睡覺。”簡介,明了。

可是玉陵卻頭大了,這都算些什麼?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願望嗎?”愛睡覺應該不是唯一喜歡做的事情吧?

月岩撐著下巴想了一下子,回答:“給我一箱金子,喝喝睡睡…變豬。”

這句話,徹底讓玉陵的眼睛瞪大了,嘴巴已經張成了哦型。

看著玉陵那一張老臉,月岩被他瞪的不耐煩,一拍桌子:“要麼快問,要麼滾蛋,瞪什麼瞪!眼睛大?我比你更大!”

玉陵那本來就老一輩了的心髒被月岩這麼一說,更加受不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朽木……他可以忍。於是他接著開口,不過語氣卻像一個長輩一般訓斥:“女孩子,斯文,斯文!”

月岩揚了揚眉,便偏頭和藹一笑,弄得玉陵以為她準備改善自己的態度了,手腳還沒有舞蹈咧,她就說說道:“對不起,斯文正在西天喂如來呢,暫時回不來了。”

撲通,玉陵倒下了。

……

連熙很同情的看著玉陵氣呼呼的坐在那兒,對月淺說:“我就說月岩的脾氣刁,你還不信?”

又被瞪了。

……

晚上廟會,在月淺軟硬兼施的逼迫下,連熙不得不帶著月岩出來散步。

月淺也早已經帶著寒音不知道往哪裏去了,想起臨行前,月淺對他說:“幹脆你做我妹夫得了。”他就恨得咬牙切齒,有這麼把兄弟往火坑裏推得嗎,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不錯。

月岩已經下定決心要戒酒了,因為她說自從上次喝酒喝到醒來頭痛欲裂之後,她受不了了,看來酒很傷身體,她必須戒酒才行,雖然一看到酒依然有撲上去的欲望。

盡管月淺非常支持,連熙卻對於她這個想法隻是不以為意,看來她把那天情緒激動的事歸於喝酒喝多了,怪不得沒事。

“你在做沒什麼?”連熙一轉頭,就發現月岩正捧著一大堆吃的,糖葫蘆,蜜餞,烤雞翅,燒餅……她打算變豬嗎?

月岩也有些無奈的硬是撐著滿嘴的東西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連熙深呼吸,提醒道:“你吞下去再說。”而且,連熙心寒的看著自己原本鼓鼓的錢袋此刻已經癟了下去,抽搐地說:“為什麼要用我的,你的銀子呢?”

此時月淺已經把東西都吞了下去,口齒也變清晰了,她一臉:你是白癡的神情:“你傻呀,不用你的用誰的。”

連熙很努力的撐起一個笑容:“你狠。”他非常鄙視自己,竟然認為娶她似乎是個好主意,絕對不能有這個想法,這個想法太可恥了。

“泥人,捏泥人喏。”月岩突然聽到一個賣泥人的老伯的聲音,立刻循著聲音追尋著去,還蠻巧的,就在自己後邊。

月岩看著架子上的各色各樣的泥人,目光根本沒有離開過,連熙看著這些形象生動的泥人,也頗有興趣,想買一個回去玩玩。

老伯突然說道::“這位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吧?”一起出來逛廟會的十有八九都是夫妻或者戀人。

不想,月岩猛的將手中的糖葫蘆塞進了他的嘴巴裏,老伯隻能驚訝的望著月岩,難道他被識破了?

不清楚情況的連熙訓斥月岩;“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用這樣吧?”實際上他是心疼那串糖葫蘆,這老伯也太不會說話了,糖葫蘆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