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嫣然一驚,忙搖搖頭“沒有,怎麼會有!那種男人,本身就很可怕,我當然會被他嚇到!”她隨口搪塞著,放下咖啡杯。
“我哪兒可怕?”低沉陰霾的聲音伴著木質樓梯響動的聲音,沈廷焯早換了一身休閑的裝束,米色毛衣墨藍色的牛仔褲,外麵罩一件休閑得墨綠色風衣,比起他穿雪白色軍裝和純黑色西服竟像是換了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溫和舒適,隻那雙漆黑淩厲的雙眸射過來,仍舊會讓人莫名其妙心虛害怕。
“反正就是讓人看著不舒服!”嫣然也不避諱,倔強得道。
他卻是沒有回答,反而走近她,如紅酒般醇厚得聲音道“聽說下午下雪,雪中的布拉格大教堂很美。”他的聲音像是把她帶進一幅畫,竟那般迷人誘惑。
“所以……”會帶她去嗎?
“隻有我們兩個。”親昵的耳語,燃燒了嫣然的臉頰。
黃昏時,果然飄起了小雪,零星得雪花一朵朵落在行人肩上,在老城廣場悠揚的提琴音樂中融化成溫熱的水珠。
雪中的老城廣場猶如童話中的王國,匆匆而過的紅色有軌電車,像是要載著誰去往1904年的奧匈帝國。火藥塔裏陳舊得磚牆,人煙稀少的博物館,仿佛又是記錄著一段不堪回首的戰爭曆史。
“那是什麼?”走出火藥塔站在十字街上,嫣然指著一棟鑲著金字的建築問。
“銀行。”沈廷焯簡單得回答。
“銀行?那,那個呢?”銀行的話,真像是哈利波特裏的古靈閣,石板的小路也像是對角巷,簡直就是魔法世界!還有對麵那家奇怪的建築,紅色牆麵上白色的雕飾。
“舊市政廳。”低沉得聲調接著解釋“雕飾采用的是文藝複興時期流行的刮除法,屬於波西米亞風格。”
“那個高高得又是什麼?”
“聖維塔大教堂,也是布拉格城堡王室加冕與辭世後長眠之所,埋放溫薩斯拉斯國王的皇棺,以及在1393年,因不肯告訴國王有關皇後告解內容,而被扔下查理士橋的聖約翰尼波克的遺體。”
“還有這個?”
“天動儀和日曆儀,代表著天體運動。”
“上麵為什麼會有骷髏?”
“天主教視死亡為神聖之事,而且那隻是人骨!”
“額,那個小教堂……”
“巴洛克式,米庫拉什教堂。”嫣然回頭,望著身後漫不經心微微蹙著眉端的沈廷焯,似乎他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有人說她想到布拉格度蜜月!”大手攏住肩將她向後輕輕一拉避開了飛奔而來的馬車,低沉著聲音嗬斥“難道耳朵長錯地方了嗎!”
“隻有注意你而已!”嫣然撅著嘴巴輕聲嘟囔著,剛剛,竟然失神了。為什麼,說那麼奇怪得話!為什麼說知道的多,是因為她想要到布拉格度蜜月?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她早已忘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