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種事脫離你職責範圍的事情辦起來,確實不太容易。”嫣然略有些急促得解釋,抬起頭滿臉哀求得望著他說“可是廷焯,我真擔心爸爸,我真的怕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我,他們都說,說爸爸會死……”嫣然說著,淚已經落下來。
從小跟著慕軒哥,她就算再天真也明白牢裏那種地方,想不明不白得弄死個人簡直跟踩死隻螞蟻似的!來封家產的人又說爸爸情緒低落,她怎麼能不擔心?
“然然!”沈廷焯扶起她,粗糙的大手抹著她臉上的淚,嚴厲得問“誰告訴你說你爸爸會死?”嫣然一愣,心底有些慌亂,這話是周嫂說的,不,是周嫂轉述了阿姨的話。那以後阿姨和顧欣然就逃跑了,她們本來是要救爸爸的。
“到底是誰說的?”握著嫣然肩的手驟然緊了。
“是,是周嫂。”嫣然把周嫂告訴給她劉雪琴帶著顧欣然逃跑的事情前後講給沈廷焯後,說“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和阿姨打了那個電話,但是肯定不是普通人胡說。阿姨對爸爸也不會那麼絕情,他們畢竟還有欣然。”沈廷焯沉默半響,抬手輕輕揉弄著嫣然的耳垂,安慰得笑著道“我知道了,放心睡吧,恰當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和爸見見。”爸……
他的背影裏,嫣然心動著那個瞬間,他用的是這樣親密的稱呼,並沒有給他們劃清界限。廷焯,無論是否是真的,謝謝你這樣的體貼。低頭悄然笑著,嫣然伏在床上,卻突然不願意睡覺了。
在部隊裏養成的習慣,沈廷焯洗澡很快。出來時嫣然正伏在他的枕頭裏睜著眼睛想他說的那些話。
她恬靜的模樣令沈廷焯心底的柔軟一動,側身躺在床上撫摸著她光滑的脖頸,灼熱的氣息鋪散上去,輕聲呢喃著“怎麼不睡?”
“廷焯,我睡不著。”她起身光滑的胳膊擁住沈廷焯的脖頸,貼近他的時刻他抱著她的胳膊一緊,唇從臉頰滑到她麵前,帶著潮濕的漣漪漸漸離開,光滑的指尖揉弄著她的小鼻頭、唇和唇角,心疼得問“還在想那些事兒?”
“不是。”嫣然搖了搖頭,笑起來,沈廷焯的指尖陷入嫣然的酒窩裏,他覺得很可愛,忍不住按下去那個小漩渦笑著問她“那是為什麼?”
“因為……”嫣然垂眸,輕輕得抬起,漂亮的睫毛像是扇子在沈廷焯心頭上呼扇著,蕩起香蜜的清風,忽然那擁著他脖子的胳膊用力,吻上他涼薄的唇片,沈廷焯渾身一震,大手順勢穿過她披散得長發控製著她主動的吻……
次日清晨的陽光迫不及待得照在沈廷焯眼皮上,他睜開眼睛看著身邊沉睡的小人兒,凝聚了整夜的笑容深沉得仿佛沉浸在蜜罐裏。
嫣然抬著眼皮看著他曖昧的目光,臉兒一紅,翻身爬起來衝進浴室。
“還討厭酒味兒嗎?”沈廷焯在她背後笑著問。
還討厭酒味嗎?
嫣然想,不需要回答了吧。即使討厭,全世界中也隻愛你那一種,好嗎?
沈廷焯親自把她送到商場,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在附近辦事,午飯出來一起吃,嗯?”
“不方便吧?”這是她工作的地方而且人多,昨天她還碰到偷拍的狗仔。
“嗯?”沈廷焯眉端一挑。
“我是說,人多,如果讓人拍到……”
“我們是合法夫妻!”沈廷焯揉揉她的耳朵,道“去吧,要遲到了。”
“額,啊!”嫣然看了眼手機衝下車門,站在那兒對沈廷焯揮揮手,轉身進了商場裏。
“三少,中午定在那兒,我提前去清場。”阿輝無奈得問,他家三少倒是沉浸在美好的婚後愛情中,可苦了他這個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