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高興就好了,或者隻要她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等著她想生孩子的時候,在生就好了,這種事,確實是不能強求。
一想到木小瑾寫的道歉信,陸庭深還是很高興,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睡著了。
倒是木小瑾,一夜都沒怎麼睡。
起初的時候,木小瑾還想著等陸庭深回來睡覺在和陸庭深解釋一遍,可是陸庭深好久好久都沒回來,她滿腦子都是絕望的感覺,覺得陸庭深不會回到臥室了。
她睡不著,腦子裏想的都是陸庭深,直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陸庭深已經去上班了,李媽看著木小瑾眼睛有些腫的樣子,也知道木小瑾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著。
五嫂也不敢說什麼,叫木小瑾去吃飯,木小瑾卻說吃不下,人就蜷縮在黑色的真皮沙發裏,抱著陸庭深給她買的小兔子,頭緊緊地靠在兔子的頭上,看起來有些無助,也有些可憐。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陸庭深都早出晚歸,中午更是沒有回來過一次。
木小瑾開始逐漸的習慣了重新自己一個人吃飯,隻是她的每一頓飯吃的都不錯,以前愛吃的她好像都已經忘記了,現在每餐半碗白米粥,就夠她吃了。
額頭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不用上藥也不用吃藥了。
食物也可以吃一些其他的了,可是木小瑾似乎已經忘記了還能吃別的事。
一個星期的時間,木小瑾見到陸庭深少之又少,而且每次見麵,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她都是看著他匆匆的回來,然後匆匆的離開。
他的麵容還是和以前一樣,矜然而平靜,幾次見麵急匆匆的,沒有看見他笑過。
木小瑾最近失眠的很厲害,到了晚上失眠的時候,就會反複不斷的想,可能之前說不生孩子的那些話也沒錯,陸庭深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一開始的寵愛和婚姻,也可能隻是一時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永恒。
木小瑾每次想到這裏的時候,心髒就像是被一根針狠狠的刺穿,有一種被瓦解掉的感覺,那根針把她分離的沒了希望,讓她覺得她和陸庭深之間,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可能。
可能是真的沒什麼可能了!
這一天,天氣很好。
臨近傍晚的時候,木小瑾抱著她的小兔子走到了院子裏,看著那張楠木長椅。
這會兒花園裏的花朵開的已經沒有一個星期前開的那麼旺盛了,之前跟陸庭深提過的種菜,陸庭深雖然答應了,但是她也沒真的種,恐怕種了,也是要遭陸庭深嫌棄的吧!
木小瑾坐在椅子上抱著小兔子,小兔子很乖,趴在她的身上。
她低頭,看著乖乖的玩偶,心裏想著小兔子真好,能一直陪著她,可很快她又想起了起來,小兔子隻是毛絨玩具,怎麼可能不乖。
她忽然覺得小兔子可憐,把小兔子抱的緊緊地,看著小兔子的模樣歎了口氣,“小兔子,以後恐怕我們要永遠的做伴了,就在這裏,我們彼此都不見麵,就算見麵能怎麼樣呢?他已經不在乎我了,我們已經沒辦法在一起了,所以……沒有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