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又掛起笑容,“嘖……你還不走?趕緊走,往南邊走,哪邊是南知道吧?我還有點私事,怕嚇到你。”
“快走,喏,從那邊一直走,你就能回到家裏,抓緊時間去躲躲。”
景天把珠兒推出門外,看著珠兒走遠,轉身從裏麵把門插起來,進到耳房一壺涼水就潑在賴頭臉上。
賴頭兩眼茫然,他正準備整治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結果兩眼一黑就沒了意識。
幾個呼吸後,賴頭恢複清明,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一個魁梧的男子站在身前,擋了大片的光,陰影讓他看不清男子的臉,一時氣急敗壞。
“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管我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是誰雇你去南巷砸點心攤的場子?”
聞言賴頭頓了頓,突然笑起來,“哈哈哈你要為那兩個農婦出頭?別傻了,我不會透露雇主姓名的,隻能告訴你,胳膊擰不過大腿。”
景天思索一瞬,看樣子,雇了賴頭的人在明山鎮有幾分.身份,至少跟他的等級差距很大。
明山鎮有幾個稱得上大腿的人?景天心裏有了些譜。
不過,他費心費力可不是為了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是嗎?”景天陰笑一聲,順手摔碎了桌上的茶壺,成功獲得一地碎片。
撿起一塊裂口很薄的碎片,繞到賴頭身後。
賴頭不由得心裏一慌,色厲內荏,“你想做什麼?要是我出什麼事,我手下的人不會放過你,從此你別想在明山鎮過活!”
“哈……你出什麼事,你的手下難道不是應該忙著爭這個老大的位置?”
說著,手上用勁,瓷片薄薄的裂口順著賴頭指甲縫嵌進去,頓時賴頭哭嚎得像一頭一百八十多斤待宰的豬。
景天慢悠悠往裏麵推瓷片,慢慢的往上挑,挪一點,賴頭的叫聲更甚。
“你想好了嗎?左右這裏獨門獨戶的,又沒人能聽見你的嚎叫,你的手下以為你正在溫柔鄉裏欲死欲仙,我們可以像這樣玩上幾天,十個手指甲,還有十個腳趾甲,還有近三十顆牙齒,我們一個個來,不急。”
賴頭平息了些許哭嚎,卻咬著牙不見開口。
“哦,我知道了,看來你沒玩夠。”
景天麵無表情,手上越發用勁,“你知道我為了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我連續四五天跟著你,知道你家在哪裏,知道你常去哪裏。”
“還有啊……我身邊這頭是狼,為了跟蹤你,好幾天沒好好吃肉了,等我玩夠了,就把你的肉一點點片下來,給我的狼做口糧,你看著它吃。”
“住手!”賴頭直喘粗氣,指尖疼得抽搐,一刻不停。
如果不說,身後這個瘋子可能真的會說到做到,畢竟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景天果然停下了手,笑道:“怎麼?你想明白了?”
“是林員外,東邊的林孟遠,就是前段時間死了的林老二他哥,這下行了吧?放開我。”
景天垂下眼皮,停了片刻,將手裏帶血的瓷片一丟,“放開你,你當我傻啊?”
硬比起來,他根本沒有這個賴頭壯實,放開賴頭還得了?
“三狼,我們走吧。”
景天抓起賴頭的衣裳擦了擦手,帶著三狼往外走,背後傳來賴頭的咒罵聲。
“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景天默默翻個白眼,把賴頭的聲音拋到腦後,賴頭這種人居然好意思指責他的人品?
不過剛剛真是演技爆發,他都快要相信自己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了,可能是跟半夏學的,誆起人來不帶臉紅的。
他在地上留了那麼多瓷片,賴頭要是想走,半天時間就能用瓷片割開那根腰帶。
如果賴頭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那還是餓死算了吧,這智商活著也隻能蠢死。
或者,賴頭手底下的某個小嘍囉發現他們老大好幾天不見蹤影,過來找找。
景天一路回到家,半夏不顧景天一身臭味兒,抱住就不撒手。
“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先讓我去洗漱一下,我快被自己熏死了。”
為了跟蹤賴頭,景天連續五天沒有洗漱,除了衣裳不破,基本跟乞丐沒有差別。
半夏眼眶紅紅的,心裏又氣又慶幸,抬手捶了景天一拳。
“下次再也不許這樣!”
景天握住半夏的手,輕聲哄道:“好好好,再也不會有下次,等我收拾幹淨再做計較,不出意外沒幾天我們就能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