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上下動了動,景天回身調笑,“如何?為夫的肌肉好摸嗎?”
半夏如燙手般把手收回來,臉埋在被子裏,卻點了點頭。
景天那一身腱子肉,緊實光滑,手感極佳。
半夏的小模樣實在招人喜歡,景天不禁莞爾,一個翻身覆在半夏上方,聲音磁性悅耳,“我從頭到腳都是你的,好摸就隨便摸。”
說著,牽引半夏的手放到輪廓分明的胸膛,胸前與腹部的肌理健碩卻不突兀,胸肌肉眼可見抖動了一下。
半夏得了鼓勵,大著膽子,指尖順著肌理間淺淺的溝壑描摹,覺得手裏握著鮮活的生命力。
景天肌肉越發緊繃,“半夏……往下些……再往下些……”
半夏手頓住,滿麵酡紅,柔荑慢慢往景天下腹移去,最終被一上揚柱體攔住去路。
頓時隻餘一室喘息,半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破土,發芽滋生,恣意生長,從不知名處起,蔓延不知名處去。
說不清也道不明,隻覺胸口酥酥麻麻,酸酸熱熱。
夏日晝長夜短,寢至六更天,天光大亮,翠枝已經在灶屋裏忙開了。
將點心打包起來,按照半夏之前的法子,背簍分層裝進去。
“半夏,起床了。”
聽得院子裏的響動,景天恢複清明,輕輕推了推裏側的半夏。
早睡早起身體好,他們要跟翠枝一起出攤,把點好的挑花刺繡拿到街上交給買主,順便解決一下售後問題。
半夏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自跟景天同床共枕,整個人都倦了些,許是景天慣著她,有了依靠就多了惰性,不像以前在柳家和湘王府那般時時警覺。
景天也不催她,自顧起床穿戴洗漱,打了洗臉水放到盆架上。
拿起半夏的衣裳,坐到床邊,伸手托住半夏頭頸,不費勁就把半夏拉入懷裏。
半夏下巴杵在景天肩上,睜開眼睛,懶洋洋的蹭了蹭,才伸手接過景天準備給她穿的衣裳。
“我醒了,自己來就好。”
動作麻利整裝完畢,景天收拾需要帶到集市的東西,恰好趕上翠枝打包好了點心。
半夏往灶屋走,“先等等,我還有東西要拿。”
片刻後回轉,手裏端了昨日用糖醃製的楊梅。
砂糖已經液化,浸泡著野楊梅,有著絲絲兒透亮。
半夏用筷子夾了一顆放進嘴裏。
經過一天一夜的醃製,糖的甜已經浸透楊梅,卻沒有將酸全部抵消,夾雜著楊梅特有的味兒,實在是酸甜可口。
“來嚐嚐。”
一人喂了一顆,景天不住點頭,確實比之前那顆好吃不少。
“我們拿到集市,可以當做零嘴兒售賣。”
半夏扒了一小碗留著給家裏人,剩下的帶著上路。
走在路上,好巧不巧,在羊腸小路那一頭看到了趙氏和她的三個兒媳。
遠遠看著四人背了兩個背簍,沒有帶著孩子。
趙氏顯然也看到了後麵的半夏幾人,忙招呼另外三人加快了腳步。
景天和翠枝半夏走在後麵,隻看著前麵的人躬著腰可勁兒往上爬,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三人十分好笑,對趙氏的小心思心知肚明。
這大伯母隻怕是心虛,想避開半夏,偷偷買了材料回家做點心,生怕與半夏遇上,問她背著兩個空背簍去趕集要買什麼。
索性慢悠悠跟在後麵,眼看前麵四人要脫出視線又走快一些,讓趙氏幾人拚命趕路。
昨日與陳君然約好,一起趕集把他點的那幅挑花刺繡交給買主。
陳君然起的晚了些,好在一身輕鬆,沒多久就趕上了景天幾人。
在集市上守了幾個時辰,陸續把挑花刺繡賣出去,陳君然點的那幅三尺見方大小,賣了三錢銀子。
除掉五十文錢的成本,利潤有兩百五十文,景天分了一百三十文給陳君然。
掂了掂錢袋子裏嘩啦啦的銅板,陳君然喜不自禁,決心跟著景天好生學習。
把這點畫學精了,開拓市場之後,錢如半夏說的一樣滾滾而來。
這般,家裏再不會有人看他不起,也無人敢再看他不起。
一旁景天和半夏忙著向外兜售挑花刺繡,半夏補救別人繡錯了的地方,夫妻琴瑟和鳴。
街角處,林員外看了半夏幾人片刻,沉吟一瞬,轉身去了布巷,進了月娘的金線坊。
趙氏今日沒在街上逗留,買了梅芳說的食材,早早回了家裏,一家子人準備著手做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