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伊流似乎好一些了,最起碼表情生動了許多,但是伊流仍是沒有開口說話,哪怕是床底間,就連叫聲都似乎在壓抑著,但是,好在現在比從藥廬裏出來那段時間好多了。
現在的伊流仍然沒有主動跟閻漠笑提出要喝血這樣的要求,哪怕是雞血,伊流都是自己偷偷去廚房的。
那些廚娘不知道伊流咬雞血做什麼,自然會告訴閻漠笑,但是閻漠笑在聽過之後卻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甚至會告訴廚娘,夫人要就給。
伊流便如同上癮一樣,就算沒有雞血,他也會去要別的動物的血,每次偷偷喝完之後都會忘記漱口,但是他自己卻是沒有任何自覺的。
隻是,閻漠笑卻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在他心裏,隻要伊流願意,就算是喝他的血,喝的一滴不剩,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閻漠笑的話讓伊流一愣,但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伊輝回來之後說起的事情,殺神閻羅的房間中掛滿了他的畫像,這件事大概是被閻漠笑記了很久了,他這麼說也不意外。
隻是,伊流仍是不懂,殺神閻羅為什麼會這麼惦記他,如果說是因為喜歡他,伊流卻一點都沒有感覺,雖然在倉庫裏那段黑暗的日子確實是殺神閻羅陪自己度過的,但那時候的殺神閻羅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對他有意思的感覺。
哪怕是在這裏,他見到殺神閻羅的時候也沒有看出殺神閻羅喜歡他,甚至說,他覺得他對於殺神閻羅來說,大概就是那種共過患難的陌生人,因為他們真的沒有說過幾句話。
他並不覺得在倉庫的那段日子可能讓殺神閻羅喜歡上他,那時候都還是小孩兒,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些,再說,殺神閻羅也不像是那種有話不敢說的類型啊!
伊流看著麵前還在吃醋的閻漠笑,抬頭親了親閻漠笑的下巴,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不管殺神閻羅怎麼想的,但那都不關他的事情,誰讓他眼前已經有個閻漠笑了呢!
兩人抱在一起畫畫,伊流還拿起一片西瓜給閻漠笑吃,還時不時的自己咬一小口,他食欲一直不太好,哪怕是吃這種清清涼涼的東西。
兩人還在你儂我儂,夏海山和羅清卻過來了,羅清手裏還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部件,看起來都是可以組裝成一起的。
“莊主,夫人,”兩人衝閻漠笑和伊流拱了拱手。
“何事?”閻漠笑抬起頭來,將口中的西瓜咽下去之後才問道。
“是這樣的,這是按照夫人畫的圖打造出來的暗器,但是屬下卻並沒有看懂要怎麼組裝,所以前來請教夫人。”
羅清上前,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石桌上,然後將目光轉向伊流。
伊流往托盤中看了一眼,然後就從閻漠笑懷裏出來坐好了,將托盤拉到自己麵前看了看,然後就拿起了兩個部件,衝羅清示意了一下就開始組裝起來。
伊流組裝的很慢,他的意思就是要讓羅清看清楚他組裝的步驟,然後讓羅清自己去組裝。
羅清這次拿來的部件其實不多,但是也不算少,卻在伊流的手中逐漸組成了一個,待到伊流組裝完成,羅清已經在沉思,回想著伊流剛才組裝的過程。
伊流組裝成的暗器其實並不少見,甚至在現代比他手中的暗器先進的多的類似的東西幾乎遍地都是,但是在這個地方,卻隻有伊流手中哪一個,而且,還是經過伊流改造的。
那是一根看上去不算長的管子,是夏海山用太白精金摻和了其他的精鐵打造而成,入手冰涼而且分量並不重。
從外麵看自然隻是一根細筒,但是剛才的那些部件卻全部都被伊流裝進了細筒裏,在細筒握柄的地方,一根如同扳手的東西眼神出來,手指輕輕一撥還能動,知識卻按著十分有彈力。
伊流從托盤裏拿出了一顆最近才製造的圓珠,那圓珠表麵通黑,拿著倒是有些重量,伊流將珠子從細筒的尾部裝進去,然後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舉起來指向了一顆有一人粗的大樹。
“啪!”這一聲響聲真的不小,那圓珠被發射出去,肉眼根本捕捉不到那顆圓珠的速度。
“嘭!”的一聲,圓珠打在了大樹的樹幹上,那顆大樹竟然應聲而斷,被圓珠擊打到的地方就如同被火燒過一樣,一片漆黑。
圓筒中冒出一股青煙,伊流端著圓筒將青煙一吹,頗為自豪的看向了已經木楞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