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著畫上的伊流,神情莫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目光深沉,似乎帶著些笑意,卻又不達心底。
而在高位下的百裏雄鷹一看到這幅畫,那是麵色一震,臉上都帶著欣喜的顏色,說道:“若是教主有此人在身邊,教主的病倒是還有所轉機啊!”
這話說出來,自然不是真的,但是,一看到伊流的畫像,百裏雄鷹幾乎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
他是真的很喜歡伊流,他還沒有將伊流為什麼不怕閻漠笑的毒研究透徹,對他來說,閻漠笑的毒依然就是世界上最毒的東西,如果能夠克製閻漠笑的毒,何嚐不是研究出藥人的捷徑呢!
所以,他現在自然是不餘遺力的想要利用殷漓去抓住伊流,他自己再加上幾個徒弟肯定是不能從閻漠笑身邊將伊流抓走的,上次都是因為他趁機撿漏,才有機會抓住伊流。
但是殷漓跟他不一樣,他隻有幾個人,但是殷漓卻又一整個熾火教。
熾火教雖然名聲不好,但是教徒遍布江湖不說,熾火教本身的力量就是不容小覷的,想要抓住伊流,那不是簡單了很多嘛!
但是殷漓想染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傻,雖然閻漠笑現在確實帶著伊流在他的地盤上,他也準備好了與閻漠笑為敵,但是,這時候動手卻不是他想要的。
就算閻漠笑真的死在這裏,但是,閻漠笑身後的神兵山莊卻並不好對付,就算閻漠笑死了,神兵山莊還有好幾位堂主和以為護法,再不濟,還有一個神兵山莊大小姐。
呂妙雲雖然是個女人,但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並不算小,武功雖然是比不上他和閻漠笑的,但是號召力也不小。
當然,這並不是讓殷漓不能動手的理由,真正讓殷漓不能動手的理由卻是一個從未出麵的那人,那個人就是呂弦。
呂弦是呂妙雲的爹,是閻漠笑的師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成名,是神兵山莊上一任的莊主,他的武功究竟怎麼樣沒有人知道,但是熾火教老一代的人卻都曾經直言,他們是打不過呂弦的。
這就更給呂弦披上了一層神秘麵紗,雖然近些年,呂弦似乎已經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但是並沒有人說過呂弦已經死了。
想到這裏,殷漓心中冷笑了一聲,他可以派人偷偷潛入過神兵山莊,但是他卻暫時不想跟閻漠笑對上,他要確定呂弦不會出現,才能夠對對閻漠笑真的動手。
他看了一眼下麵的百裏雄鷹,麵上帶著欣喜的笑容,說道:“哦?百裏先生此話當真?”
“自然,”百裏雄鷹說道這個就相當自豪,就似乎伊流是他的作品一樣,興高采烈的說了起來。
“教主有所不知,這小公子可是難得一見的藥人啊!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強了百倍不止,若是有他在,教主何苦這般,直接喝上一碗小公子的血,教主的身子必定大好啊!”
對於百裏雄鷹對於伊流的評價之高,殷漓還是有些意外的,他還以為百裏雄鷹隻是想利用他來對付閻漠笑,沒想到他真的說這小公子對對他有大用。
他不禁又想起來,以前沈景還活著的時候,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他當時隻以為沈景是要把他的視線轉移到小公子的身上,讓他能夠少放點他的血。
殷漓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見到小公子的時候,他跟那個小公子實在是不熟,僅見過幾次麵都沒有好好看過他的長相,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有他的畫像,他都覺得那個人的印象都是模糊的。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先生去辦吧!若是有什麼需要,與本教主說便是,”殷漓麵色稍微鬆下來,跟百裏雄鷹說道。
百裏雄鷹自然是欣然答應,但是心中仍是有些不悅,這殷漓最後說的這句話,意思不還是想要做什麼得先經過他的同意麼,哼!
百裏雄鷹走狗,殷漓才又看向手中的畫像,一想到殺神閻羅的房間裏還有很多這樣的畫像,他酒壓製不住的再次將手中的畫像撕成了碎片。
明明是個沒有任何有點的普通人,去還是被殺神閻羅珍藏了那麼久,他怎麼能不介懷。
再次響起上次殺神閻羅在床笫間叫著別人的名字,殷漓幾乎嫉妒的想要撕碎伊流,但是,當他明白自己是嫉妒之後,卻隻有自嘲的笑了一下,在高位上癱軟下去,看不出一絲活人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