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年前,閻家的無論是聲望還是武力,都不是青雲堡所能比擬的,但是就是這樣的閻家,卻被一朝滅門,就連當時的赤炎大俠都沒有幸免,滅門的方式十分常見,那就是毒。
閻家上上下下,全部都中毒身亡了,就在一夜之間,那些死去的人便發出了令人驚駭的味道,不是屍體的臭味,而是一種香味。
那種香味跟閻漠笑身上的相似,卻又比閻漠笑的香味更加濃鬱。
閻家的人,每一個都死的極其慘烈,渾身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受傷的人,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散發著那種刺鼻的香味。
那一場慘案,震驚了當時的江湖,每個人都在尋找將閻家滅門的人,卻誰都沒有找到。
而蘇中庭再二十年前卻是跟赤炎大俠相識的,甚至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去尋找造成閻家慘案的凶手。
而在之前的山穀之戰中,當他看到閻漠笑用出的赤炎刀法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不管閻漠笑是什麼人,隻要他會赤炎刀法,那就是他的突破口。
“本莊主用的自然是赤炎刀法,至於我與你說的閻家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閻漠笑端坐在椅子上,他旁邊就是伊流,伊流也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的談話,光是從兩句談話中他就能聽出來,這是跟閻漠笑身世有關的事情。
伊流知道,閻漠笑是有兩個師父的,一個是千藥島百裏清風的爹,前一任的千藥島島主,另一個就是神兵山莊的上一任莊主呂弦。
但是,他從來沒有聽閻漠笑說過自己的爹娘,就像他從來沒有過爹娘一樣。
“你真的是!”蘇中庭激動的一拍椅子,雙手緊緊握拳看著閻漠笑。
他清楚的記得,在二十年前的閻家,他確實在閻家見到過一個小孩子,那時候的小孩兒真的是穿開襠褲的年紀,頭上梳著一個小鬢,卻揮舞這一把比他人還高大的大刀。
但是那時候的小孩兒還沒有張開,與現在的閻漠笑簡直是天壤之別,現在的閻漠笑就如同他的外號毒閻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行走的毒藥。
“是誰!?究竟是誰幹的?又是誰把你變成了這樣?”蘇中庭瞪著眼睛看閻漠笑,臉色漲得發紅。
“爺爺……”蘇冰兒被嚇得不輕,伸手拉了拉蘇中庭的袖子,這才讓蘇中庭稍微恢複了一點,卻還是一直在看閻漠笑,沒有轉開目光。
“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閻漠笑略微嘲諷的看了一眼蘇中庭,繼續說道。
“就算你知道了也無濟於事,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當時你什麼都沒有做成,換做二十年後,你更是什麼都做不成了。”
閻漠笑的話對於蘇中庭來說仿佛晴天霹靂一般,他整個人都似乎頹廢了下去,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我什麼都做不了,二十年前我雖盡力去捉拿凶手,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二十年後,我又能做什麼呢!”
伊流在閻漠笑身邊,輕輕握住了閻漠笑的手,手指在閻漠笑掌中輕輕滑動著。
閻漠笑轉頭看了看伊流,方才的嘲笑便一掃而光,仿佛被瞬間掃除了所有負麵情緒一般,再看蘇中庭,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