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決定好之後,眾人就等著穿雲山莊的消息了,而穿雲山莊也不負眾望,探子很快就趕了回來,並告知了殷漓的下落。
殷漓刺客正在距離此處五十裏的地方休息,而殺神閻羅正待在他的身邊,身邊還跟著寫教徒,要說五十裏想要到這裏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所以,給正道門派他們準備的時間就也不多了。
羅清算是最累的,因為他要在兩側的山穀之上做好埋伏,這種荒山野林的地方,要想做什麼陷阱也真的是有限的,不過也是老套路罷了。
當殷漓他們經過下方的山穀的時候,他們便將山上準備好的巨石推下去,就算是砸也能砸死不少,要是砸不死,還可以往下麵澆火油,一把火丟下去,不能把他們活活燒死。
閻漠笑聽著羅清的彙報,轉頭就把這些布置告訴了梅長青。
“閻莊主可有將這些布置告訴其他門派?”閻漠笑要帶著伊流離開的時候,梅長青順口問道。
“已經告知了,怎麼?”閻漠笑回頭說道,跟他牽著手的伊流卻看了閻漠笑一眼,阿果明明誰都還沒說啊!
“唉,”梅長青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隻是在下的臆想罷了,在下實在不想懷疑此次隨行而來的任何門派。”
“哦?梅堡主此話怎講?”閻漠笑停下了腳步,嘴唇有意無意的勾了起來。
“在下覺得,此次隨行之人中,大約是有奸細的,”梅長青一臉的苦惱,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覺得十分驚悚。
閻漠笑果然收起了麵上的笑意,十分嚴肅的問道:“梅堡主,此話可不得亂說,傳出去散亂人心不說,若真的有奸細,咱們此行大概是不能做成了。”
“閻莊主,在下怎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你想想,出來之時,大家並未分散的時候,是不是辦點事情也沒有發生,一分散開來,卻都被刺客偷襲了啊!這不是有奸細,是什麼啊!”
梅長青著急的說道,麵色十分苦惱,似乎真的在為這件事情著急上火。
“梅堡主可有懷疑的對象?”閻漠笑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天天跟他對著的伊流卻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梅長青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此行的門派,皆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派,誰會做出此等事情?在下實在想象不出啊!”
閻漠笑皺眉點了點頭,說道:“梅堡主放心,本莊主會著心留意的。”
“那邊多謝閻莊主了,”梅長青衝閻漠笑拱手。
待閻漠笑帶著伊流走了之後,梅長青唇邊突然便溢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是壓抑已久了,笑的怎麼都止不住。
“莫笑了,”梅長青房間的屏風後麵走出一個人,雖然聲音是梅文祖的聲音,但麵上的表情卻比真正的梅文祖不知嚴肅了多少倍。
“首領,”梅長青立刻收起了笑容,衝梅文祖拱手作禮,看上去比看著梅長林還要恭敬。
梅文祖自然不是原本的梅文祖了,他臉上的麵具到還真是梅文祖的臉。
“他們算計熾火教,殊不知我們也在算計他們,此行,必讓他們這些人死在此地,”梅長青麵色一改平時的溫和,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你本位青雲堡二堡主,何必要背叛正道呢?我真是想不通你,”梅文祖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但他的話卻讓梅長青更加陰沉起來。
“還有一件事,”梅文祖說道:“待殷漓到了此處,你要想方設法將那小公子留在這裏。”
“小公子?”梅長青皺眉,如果不是閻漠笑走到哪裏就將那個少年帶到哪裏,他甚至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不錯,你要將那位小公子留在這裏,上頭要他,”梅文祖點了點頭說道。
梅長青卻皺著眉頭鬆不開,這可真的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啊!看閻漠笑那副樣子,兩個人就像分不開的身體和影子一樣,這怎麼分啊?
……
閻漠笑出了梅長青的地方,一回到他和伊流的房間就笑的停不下來,抱著伊流在木板床上打了個滾。
“阿果,你停一停,會笑掉下巴的,”伊流擔心的看著閻漠笑,十分擔憂的看著,似乎真得怕閻漠笑笑掉下巴,還伸手給閻漠笑托了托下巴。
“哼,他還真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呢!”閻漠笑這才收聲,麵色一整,嘲諷的往梅長青住的方向看了一眼。
伊流疑惑的看了看閻漠笑,但是並沒有馬上問出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閻漠笑笑完就會告訴他。
“阿水,我跟你說……”
果然,閻漠笑笑完之後,馬上就將伊流抱了過去,在伊流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