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呂青陽十分衝閻漠笑一拱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閻漠笑點了點頭,衝殺神閻羅一擺手,指向了五十嵐。
“人已經在這裏,你隨時可以帶走,你要的東西你已經得到,我要的也已經到手,走吧!”
閻漠笑是一點都不想留著殺神閻羅在這裏的,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伊流已經看了他半天了,他十分的不爽啊!
殺神閻羅也不客氣,伸手就抓住了五十嵐的雙手,“哢哢“哢哢兩聲,一條看上去十分結實的鐐銬就綁在了五十嵐的手腕上。
五十嵐看了看手上的鐐銬,又轉頭看了看閻漠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說到。
“這些日子多謝閻莊主厚待,多謝呂堂主的照顧,在下感激不盡。”
對於五十嵐的話,閻漠笑是沒有一點反應的,反正這些天他除了問過幾句話,其他時候都是呂青陽哪裏的,想到這裏,閻漠笑轉頭看向了呂青陽。
呂青陽卻是微微皺眉看著殺神閻羅,隻是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殺神閻羅對於呂青陽的視線淡然回應,兩個麵色淡淡的不言不語的男人就這麼對望了一刻鍾的功夫。
是真的對望了一刻鍾,伊流甚至十分沒有形象的打了個哈欠。
兩個人身上有著相同的氣勢,蕭殺與血腥的味道如同漩渦一般再兩人身邊圍繞,形成巨大的龍卷風衝撞著,這麼說似乎有些中二病,但實際上卻也差不了多少。
“告辭,”殺神閻羅衝閻漠笑一拱手,轉身帶著五十嵐離開了。
呂青陽身上的氣勢一鬆,似乎又成了平時那個存在感為零的人。
青菊堂的情報已經到手,閻漠笑卻並沒有馬上開始行動,分堂被毀至今,死傷人數不少,雖然已經妥善安排了,但分堂之事仍是不可就此了結。
鬆碧城並不是躲繁華的城鎮,但卻是很多地方的必經之路,在這裏設置分堂是十分必要的,而且,分堂在鬆碧城可以說是一家獨大的,雖然也有其他門派,但卻無法撼動分堂半分,現在分堂被毀,等著看好戲的可不是一兩家。
不過,其他門派也都知道,這神兵山莊分堂被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無法撼動神兵山莊半分,但是就是有這麼一種心理,叫做幸災樂禍。
分堂重傷的護衛與下屬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人數上難免還是有所不濟,所以閻漠笑又安排了其他人從神兵山莊往這裏調遣了不少人手。
在這種情況下,閻漠笑是不可能直接從鬆碧城招收護衛與弟子的,可不可信是一會兒事,就算是教習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就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有不少的小門派前來拜訪過,雖然語氣都十分恭敬,但還是能從眼神中看出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閻漠笑懶得應酬,便幹脆將這些事都推給了羅清,羅清雖然不唐沁那樣擅與人交流,卻也是神兵山莊裏十分招人喜歡的性格了。
等羅清打發了好幾撥人之後,已經累的不行,白子度適時給他遞上了一杯茶水,讓他能潤潤嗓子。
“這些門派真是,都這麼喜歡看熱鬧嗎?這麼喜歡看,幹嘛不去看大戲,來我們這兒看熱鬧,都是閑著沒事幹了吧!”
一邊喝茶水,羅清把腳丫子往桌子上一翹,用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攤在椅子上。
白子度沒有說話,伸手拿出一顆麥芽糖放進了羅清口中。
羅清口中把糖吃的嘖嘖向,套頭看向白子度,然後臉皮十分厚的衝白子度讀了讀嘴巴,白子度十分識時務的俯身給了他一個吻。
羅清這才美滋滋的將麥芽糖在口中咬碎,然後一咕嚕嗓子,把糖咽下去了。
就在這時,卻有護衛匆匆跑了進來,羅清一看,還以為又有什麼門派來了,趕緊端正了坐姿,看的白子度眼中都泛起了笑意。
“怎麼?誰又來了?”羅清問道。
那護衛卻搖了搖頭,“堂主、護法,外麵來了一個穿雲山莊的人,已經身受重傷,看上去似乎是逃出來的,開口便說要見莊主。”
“什麼?”羅清皺眉,轉頭看了白子度一眼,卻見白子度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轉頭對那護衛說道。
“速速去稟告莊主,我這就去看看。”
“是,”護衛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羅清與白子度這才前往門口,果然看到了一個全身都是血,又帶著麵具的人。
那個人正被護衛守著,卻並沒有出手相助。
白子度上前,俯身看著那個人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已經意識不清,看到白子度之後卻眼前一亮,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竟然一個翻身爬到了白子度腳下,伸手就拽住了白子度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