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棒槌,發什麼呆呢?”千鈞拍了拍輾遲的肩,自己叫了他好幾次都沒反應,差點都要跑去找鍾葵老師了呢,“想起下午的事了?”
“嗯。”
千鈞見輾遲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畢竟他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話說回來,你對遊不動他們也太狠了吧?”千鈞並沒有等待輾遲的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為什麼突然的消失,又為什麼突然的回來?”
“怎麼?你有意見?”輾遲轉頭看向千鈞,千鈞的表情很是嚴肅,並不是順口一提。
輾遲看著千鈞並不像是玩笑,便轉頭看向星空:“我隻不過,是在跟著自己的心走罷了……”
“喲?什麼時候這麼有詩意了?”千鈞對於臉上有著落寞表情的輾遲感覺很驚奇,他不是一直很陽光的嗎?
“時候不早了,”輾遲回避了他的問題,“睡吧!”
輾遲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從屋頂上跳了下去,正要推開門,又感覺到了什麼,自顧自地說道:“千鈞,你也該走了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宿舍。
“輾遲……”屋頂上的千鈞凝望著走進宿舍的輾遲,久久無法平靜。
棒槌,不,輾遲,你變了,變得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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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回到了宿舍的輾遲也久久不能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因為他一旦閉上眼,就會想起小時候的事,想起那段快樂而又短暫的時光………
——以—下—為—輾—遲—的—回—憶——
無極之淵
黑紫色的零力籠罩著這裏,無極之淵的中心站著一位少年,暗紫色的頭發,臉上有著黑紫色的零紋,穿著黑色的長袍,
“嗯?”察覺到了來人,少年睜開了眼睛,“怎麼了嗎?小天?”
“今天是我的十四歲生日,按照約定,這三天我可以自由進出無極之淵。”一位暗紅色頭發的少年說道。
少年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約定。
“嗯……”少年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先說好,這期間,不許幹涉我的生活。”
“知道了,你也同樣,三天後,記得準時回來。”
“我可比你守信。”紅發少年說著,一邊向出口走去。
“幽、霜、汰!”待紅發少年走後,紫發少年閉著眼,說道。
“穹奇大人!”隻見三團紫色的煙閃過,身穿藍色長袍的幽、紅色上衣藍色褲子的霜,以及紅色褲子的汰跪在少年麵前。
“三天之後,去接小天回來!”
“遵命,穹奇大人!”說完三人就消失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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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山的後山總是那麼平靜,清風卷著花香,伴著鳥兒的歌唱,在湖麵上掀起陣陣的漣漪。仔細聽,會有那麼一陣陣的腳步聲……
那是一個擁有紅色短發的少年,他的手臂上纏了許多的繃帶,穿著黑色的背心、馬甲和九分褲,估摸的算來,也就大概十四歲左右,也的確如此,他就是十萬年前十四歲的輾遲,又亦或稱之為———天影。
今天是天影的十四歲生日,在他很小的時候,穹奇答應過他,隻要他用心刻苦的訓練,成為零之少主,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就允許他自由進出無極之淵三天。(天影一直很向往外麵的世界,但他必須刻苦訓練,成為零之少主,所以在他成為最強之前,不可以出入無極之淵。)
這是他第一次出來,對外麵的一切也都很是好奇。
這裏有湛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清澈的溪流,芬香的綠樹紅花………
無極之淵沒有這些,有的隻是黑暗,剛出來時,他也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今天,是晴天。
天影繼續向前走著,走到半山腰時,看到了一座村莊。當然了,他也並沒有見過村莊,他一直是住在無極之淵的山洞裏的。
他踏進了村莊。
“站住,什麼人!”話音還未落,就有一個紫色的光球打來,剛好落在了天影的腳邊,形成了一個坑。
這並不是零煞,隻是普通的零力而已,自然是傷不了零之少主天影,隻是掀起的煙霧,看著有些晃眼。
“喂!我說過多少次,不要總對普通人使用零力,被嚇著了怎麼辦?”說話的人是一個紮著黑色馬尾辮的少女,穿著農服,她的眼睛一直是藍色,一直是紅色。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吧!
“抱歉,小朋友,沒嚇著你吧?湟就是這樣,別理他,放心,我們絕對不是零。”這次是一個米黃色頭發的小姐姐,和剛才紮著馬尾的少女差不多大,穿著一身的素衣,“我叫彬若,剛才攻擊你的是湟,你沒事吧?”
說著,彬若還友好的像天影伸出了一隻手,但天影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便沒有理她。
“喂,你小子竟然敢無視彬若,本來看你就不爽了……”隻見一陣風吹過(在彬若等人的視角裏是這樣,但在天影的視角裏還是太慢了),一個拳頭打向了天影。
“喂!湟,會死人的啊!”那個紮著馬尾辮的異瞳少女朝著藍發少年喊到。
來不及了!異瞳少女和彬若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向他們,這一刻……
但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煙霧中,一個身影飛了出來,隻不過,頭發是藍色的……是湟!
(讓好心的我為你們片段回放一下好了)
就在湟的拳頭要打向天影的時候,天影用左手接住,並迅速用包裹著零力拳打向了湟的肚子。
“什麼!?”剛剛砍完柴火的一位綠色頭發的少年聽到有打鬥的聲音,便趕了過來,於是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咳咳……”此時,被天影一拳打倒在地的湟捂著胸口,咳出了血。
“你竟然也有零力!”綠發少年查看了一下湟的傷口,說道。
“喂,小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異色瞳的少女衝著天影喊道。
“我隻是正當防衛,誰會想到他那麼弱!”原本不打算說話的天影張開了嘴,還說了許多字,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
“你……”
“算了,冰焱,先去看看湟的傷口如何……”彬若拉住了準備發飆的異色瞳少女。
此時的湟正倒在綠發少年的懷裏。
“霖苓,湟沒事吧?”彬若很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隻是……”綠發少年看著懷中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考慮要不要說出來,抬頭看向了彬若那焦急的眼神,還是決定說出來,“剛才那一擊含有很強的零力,以湟的能力,根本駕馭不了,如果不趕緊排出體外,恐怕……”
“那你趕緊的啊,還磨磨蹭蹭的幹嘛!”冰焱雙手叉腰,耍出了那一貫的“潑婦”性格。但還是出於擔心湟。
“抱歉,以我的能力……還不行……”綠發少年很抱歉的低下了頭。
“那……湟他……”彬若很擔心的看著湟,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解鈴還須係鈴人,也許……”綠發少年站起來,看向了天影。
“喂,小鬼,”冰焱說道,“趕緊把你留在湟體內的零力抽出來!”
此時的天影正呆呆的看著他們。
“喂,小鬼,你有在聽嗎?”冰焱見天影並沒有回答,甚至一動不動,很是惱怒。
“為什麼……”天影對於眼前的狀況很是不解,“為什麼你們這麼關心他……”
“哈?”聽了這話,霖苓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