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輕功,晚上被拉到了一旁。
王一刀神秘兮兮地拉住了景祺,“今晚,跟我們去領補給。”
景祺恨著他,懶得搭理他,抱著柴火往廚房走。
“哎~你這小兔崽子,信不信你爺爺再扒你一層皮?”王一刀擼起袖管,就揪景祺耳朵,“學我外堂的絕世武功,不去搞點慰問品回來?”
“疼,疼,”景祺被揪得生疼,“我去,還不行嗎?”
王一刀放了他,不忘在景祺背上來一巴掌,“爺爺的衣服穿著舒服吧。”
景祺個子低,向上瞪著他。
“晚上,天一黑,準備利落點,跟著掌堂們出發。”王一刀又要來揪耳朵。
“是,掌堂。”景祺卻心想,“等我幾天,看我怎麼整死你。”
應約,一行五人,披上黑麻衣,頭戴黑鬥笠,蒙好了麵,出發。
“去哪?”景祺不解。
“跟上就是~”王一刀捂住景祺的嘴,“小點聲。”
待到雲台邊緣,四人扶搖上瓦,仔細觀察著對岸。
“上次,唐影獎給誰豬肉了?”
“好像是火藥。”
王一刀和狄祺議論著。
“是藥堂,我兄弟就在藥堂,”景祺知道。
“啪~”王一刀披頭一巴掌,“掌堂說話,你多什麼嘴。”“走~藥堂。”
穿雲一縱,淩空換氣,再穿雲,五人落在了堡牆上。
堡內一片漆黑,僅守夜人的燭燈氤氳著小光點。吃過宵夜,早已昏昏欲睡,竟有人還在夢中囈語。
“看我的,”狄祺一發袖裏劍,“燭燈滅了。”
“我什麼也看不見了,”景祺吃過苦頭,細聲細語。
“習慣就好,”狄祺扶了扶景祺的肩,“跟上我。”
“敵樓上麵的兩貨,我來解決。”王一刀扶搖而上。
“是誰?”敵樓上的探子驚呼。
“是爺爺。”熏球一響,迷藥散開,二人應聲而倒,暈了過去。
“上來,”王一刀站在敵樓上,招呼著兄弟們。
上了敵樓,才見月亮,月光如銀,傾灑在唐家堡的亭宇軒榭上,一片柔和安詳。
“看,那裏還有火光。應該是藥堂的藥爐。”狄祺指著方向。
大家回憶起唐家堡的構造。藥房以北是藏書閣,藏書閣以西就是藥堂弟子居,那裏是去不得的,碰上起夜的就麻煩了。
“繼續繞著堡牆走。”王一刀發令。
繼續走,會經過正門,那裏有大蜘蛛,景祺越想越膽寒。
“快走啊,”狄祺推著景祺。
“有蜘蛛,”景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隔著月色,狄祺看見了淚花,淚花閃閃,晶瑩剔透。
狄祺心想,“誰讓你和我同名咧。”
他扶搖而起,順著煲牆穿雲一縱,跑到了王一刀前麵。
“去把那兩顆月明珠摳了?”狄祺攔住一刀。
一刀竟被問傻了,“天才,這東海鮫淚,還成雙,可以換不少酒喝。”
這些年,唐家堡一直“高築牆,廣積糧”,看守自然也懈怠了。
王一刀分發熏球,“見著人,就丟。”
正門城樓分兩層,鋪琉璃瓦,設雕花欄杆。每層設守衛五人,分守東南西北,中堂又設監察一人,房內燈火通明。
任意驚動一人,立即會影響到監察,繼而驚動其餘三人。如若出現打鬥聲,更會驚動二層的人,後果不堪設想。這個九連環,環環相扣,如何破局,的確很考驗計謀。
“九連環,兩種解法,直接抽掉框口是為釜底抽薪;遵章循法是為步步為營。可遵章循法不就是高喊‘我們來偷鮫珠了’。”狄祺和王一刀商量著。
“那就釜底抽薪。哥哥,你忘了,灑家是誰?”這人口音中都藏有竹葉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