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鶯聽了,心裏一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我最近的確比較嗜睡,但聽琴說這是正常的。”
黎風聽了,淡淡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卻聽見一聲譏諷:“孤男寡女,翮二公子真是好悠閑啊!”
尋聲一瞧,居然是謝臨峰!黎風也是微微縮眸,隨即反唇相譏道:“聽說謝大公子之從弟就要來到皇都了,想必到時皇都一定會有好一番熱鬧!”
方玉鶯心情也不好,這人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又沒招他惹他,關他什麼事?
謝臨峰看了一眼方玉鶯,“真沒想到,當初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轉眼就變成了相府小姐,這種山雞變鳳凰的感覺,如何?”
方玉鶯冷笑道:“承蒙謝大公子之言,人最重要的就是看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居高自傲,我可一直都清楚著呢。”
一番舌戰下來,誰也沒得著便宜。
倒是方玉鶯發現了方繼璋方繼舒他們,便向黎風點頭示意,離開了。
因為受到了一番驚嚇,好在大家都沒事,方繼璋連忙將弟妹們帶回了相府。方老太太也是擔心了一會兒,便讓大家都各自回去歇息了。
這邊方玉鶯剛回到柳暢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昏昏沉沉了起來,她連忙讓聽琴打開窗子,這才稍微好點了。方玉鶯想起之前書生說的話,心裏越發感覺不對勁,連忙帶著聽琴來到悠然亭,並擺上糕點,造成吃糕點的假象,實則在與聽琴密音傳話。
“聽琴,你有沒有覺得柳暢軒裏有什麼不對勁?”
“小姐是發現了什麼嗎?”
“我近日總覺得一進柳暢軒就沒有精神,而且今日還碰到一個書生,說我中毒了。”
聽琴聽了緊張道:“小姐要不要請府醫來看一看?”
方玉鶯搖搖頭:“若是真有人害我,隻怕府醫也看不出什麼。”
聽琴是真急了:“都怪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是奴婢的錯!”
方玉鶯見了,軟聲道:“沒事!我這不過是個猜測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你也別鑽牛角尖。”
聽琴還是有點擔心:“不如小姐去找古先生看看吧,畢竟古先生與小姐也算是相識一場,他一定會幫忙的。”
這話倒提醒了方玉鶯,她略一思索,點頭道:“也好!”
第二天,聽琴一刻也不敢耽誤,一大早就把方玉鶯拉起來。
“小姐起床了!”
方玉鶯昨晚睡在了望月樓內,艱難地睜開睡眼:“幾點了?”
聽琴見怪不怪道:“寅時了,小姐要是再不起來別人就要發現了。”
方玉鶯聽了,隻得認命地起來,一邊拍著自己的臉一邊嘟囔道:“這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本小姐不住了!還是幽篁館最好!”
聽琴心裏暗笑,不知是誰以前天天鬧著說幽篁館荒無人煙,冷清無趣的。
待又過了一個半時辰,方玉鶯才帶著聽琴找個借口出了相府。兩人照樣在珠衣閣脫身,來到仁和堂,古隱果然沒有推辭,為方玉鶯把了脈,果然是中了毒。
聽琴擔心道:“那這毒可能解?”
古隱微微蹙眉道:“雖然有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行。”轉而又問方玉鶯:“你最近可有什麼物什與從前不同?”
方玉鶯思索道:“似乎是最近添了幾盆新的花卉。”
“可否一瞧?”
方玉鶯立即讓千葉回府拿花卉。
端來花卉後,古隱仔細地檢查了整個花卉加花盆的裏裏外外。
最終站起身來說道:“其中並無古怪,不過是些名貴的花卉,再就是其中還種著些百合草和浮憂草。”
方玉鶯也奇怪地俯下身子觀察這幾盆花卉,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隨著方玉鶯的靠近,古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味和方玉鶯平常用的香料不一樣,古隱心中一動,問道:“方姑娘用的是什麼香?”
方玉鶯一愣,說道:“我並未用香,想必是潤顏膏的味道。”
“潤顏膏?”
方玉鶯也明白了古隱的意思,但這潤顏膏是皇後娘娘給她的,姑姑怎麼可能害她呢?
聽琴像是看出了方玉鶯所想,說道:“若是有人借那位的手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