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可不止是毒素。
然後，江嘯塵才看向灰衣。
此時，他體內的潛伏毒素已經全部消失，整個右手臂已經全黑了，不過在衣服和月色遮掩下，並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隻有灰衣才能感覺到，這小子的氣場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了，隱隱約約竟然讓自己也產生了些許威脅感。
灰衣心中一邊覺得奇怪，一邊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
江嘯塵突然一笑，笑容十分燦爛，卻讓人覺得不詳，他一字一字的道，“剛才打我，你們打的很高興？”
他的音調十分古怪，有一點啞，顯得低低的，帶著寒意，但似乎又因為身體此時正虛弱著，於是這話像是從嗓子眼裏硬生生擠出來的。
劉家人此時並未察覺到不對，還把江嘯塵當成那個被他們欺負得沒法還手的廢物。
聞言，就有人笑嘻嘻的接話道，
“是啊，很高興，好久都沒這麼爽快了。”
“是啊，這樣拳拳到肉的靶子，那種真實感，是人工做得，所無法替代的。”
“是啊，還不用擔心一拳就把人打死了，我可算放開手了一回。”
……
他們一句句的“是啊”是對江嘯塵的嘲諷。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江嘯塵居然並沒有很生氣，而是依舊非常平靜的說道，“希望接下來，你們還能繼續保持這般高興的樣子，我也很開心。”
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並沒有理解江嘯塵話中意思的他們，於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成了江嘯塵被他們拳打腳踢也很開心的意思。
這……
有人擠兌道，“這江嘯塵真是天生賤骨頭……”
後麵的話沒能說完，就已經倒了下去，然後，跟著他站在一起的兩三個人，也依次的倒了下去。
剩下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驚恐的看著江嘯塵。
“你下毒！”
他們一邊吼出這句話，一邊瘋狂的往遠離江嘯塵的方向逃跑。
有人覺得很奇怪，至始至終都沒看出江嘯塵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動作，甚至除了拳打腳踢那會兒，每個人都距離江嘯塵起碼有五米以上，隻有灰衣一個人接近過江嘯塵一米以內，雖然有可能下毒成功，但其實更可能被灰衣發現。
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怎麼下毒的？
可惜，這注定成為他們人生中的一個未解之謎了，一是因為江嘯塵不會告訴他們，二是他們的生命將在這一天終結掉，不會再有明天了，自然也不可能得知什麼未解之謎的答案。
所有打過江嘯塵的劉家人都倒了下去，江嘯塵淡定的、不著痕跡的把金針收回，此時，上麵塗抹的毒素已經消失了，隻留下淡淡的血跡。
是的，江嘯塵剛才其實並沒有用什麼通過空氣傳播的揮發毒素，正如灰衣所說，揮發毒素其實毒性並不怎麼強，因為在揮發過程中一定會損失一部分，同時，沒有進入人體，這效果上，會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