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灰衣眼中,就是丸子已經把劉廣他們中的毒給消滅了。
於是,潛伏毒素很歡快的,沒有任何負擔的爆發了。
這些過程解釋起來很多,其實從江嘯塵中毒再到他猜測出這些,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江嘯塵眼睛眯起來,心道:看來這老家夥,是一開始就打算一石二鳥啊。
一邊用這種潛伏毒藥測試自己的解藥有沒有用,一邊給自己下毒。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江嘯塵一字一句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他的身體此時像是被大火灼燒一樣,不過因為曾經這種攝入毒素過量的反應經曆過幾次,他雖然外在表現非常激烈,其實承受能力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增強了。
身體尚有餘力,不至於癱軟在地沒法動彈。
他實在不明白,灰衣為什麼明明修為比他更高,眼見閱曆比他更強,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一對一的殺死他,卻選擇了用這種不為人知、甚至在某些人眼裏很卑鄙的方式。
下毒,可是一貫被歸類為下九流的。
像灰衣這樣的高手,平時養尊處優,已經養出了自己的傲氣,按理說不應該這麼不要臉的啊。
江嘯塵覺得,這樣的行為應該是自己來做,然後中毒的灰衣痛罵自己不要臉,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就算贏了他也不光彩雲雲。
萬萬沒想到,這劇本,竟然被灰衣給搶了。
他現在想想,也是很懵逼啊。
灰衣現在很得意,從來沒有過的得意,他甚至覺得自己此刻比他當年千辛萬苦伏殺目標任務最終半死不活拿到獎勵的那一刻還痛快,還爽。
“為什麼?”灰衣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這對於他來說,是非常罕見的一件事,就好像這一刻那個一直籠罩在他身上的框子消失了。
“你怎麼還有臉問我為什麼?”灰衣笑容陡然轉冷,“你以為你殺了家主的父親,又給那麼多劉家人下毒之事,就能因為交出解藥便一筆勾銷,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吧,今天教你個乖,有些人的話能信,有些人的不能。”
“……”江嘯塵很無語,莫非這老頭還以為自己真的傻乎乎的信了交易的話,他是不信為什麼灰衣不敢跟他真刀真槍的幹,還得七歪八拐的下毒這麼麻煩好不好?
難道他一直以來,在灰衣心中就是這樣天真無邪狂妄自大的形象?
僅僅是這樣想著,江嘯塵就覺得身體發毛,心中發寒。
但是,這種形象有利於他進行偽裝,江嘯塵便也沒有糾正,而是繼續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你們劉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你也是堂堂高手,居然連這點信用都沒有,果然,我就知道,能買通警察的都不適好東西,你們劉家盡出這種無恥之徒!”
灰衣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聽著這話從江嘯塵口裏說出來,還是怎麼都覺得不舒服,斷喝道,“閉嘴,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劉家為什麼要跟你講信用,就你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你做下的罪孽,要怪就隻怪你為什麼沒有一個強大的家族當你靠山,要怪就隻怪你實力還沒有達到光憑一人就能震懾我們劉家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