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我看看。”江嘯塵往人群裏麵擠,誰知也不知道是他沒怎麼用力,還是這些人對於千足太好奇了,居然擠不動。
江嘯塵滿頭黑線,大叫道,“快給我讓開,再不讓我要下毒了。”
此話一出,頓時呼啦啦,他前麵的人瞬間就散開了,一個個滿臉驚懼,至少和他隔了四五米,好像他身邊的空氣都是汙濁的一樣。
當然,更準確的形容,應該說是他身邊的空氣都是帶毒的。
江嘯塵冷哼一聲,這些蠢貨,如果他真想下毒,怎麼可能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說出來的“下毒”還有用嗎?
他按照這些人特地給他留出來的位置走進去,終於看到了最裏麵的情形,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地方。
江嘯塵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麵色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居然是這個?
不過講真,這玩意還真的挺像他描述的“千足”,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在描述的時候下意識把這個給當原型了。
江嘯塵心裏越發覺得古怪起來,話說難道他要把這東西融到人吃的解藥裏嗎?
有點惡心。
就在江嘯塵想要開口否認的時候,忽然,灰衣開口了,“江小兄弟,你看這,可是你所說的千足?”
江小兄弟?江嘯塵被這稱呼給雷得渾身一哆嗦,話說灰衣這老家夥對他好像還沒這麼客氣過,事有反常必為妖,他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過麵上還是很坦然的道,“對啊,就是它,我還以為這片地,千足都死了呢,沒想到還有幸存者留下,看來這裏真是千足的福地,以後有機會,我要在這裏多找找,千足這東西,涉及到的藥方很多,而且藥性在一眾替代品中也是最好的。”
抉擇的時刻,江嘯塵果斷認了,這“千足”本來就是他瞎編的,現在好不容易真出現一個無比相似的東西,不扣在這個頭上,難道還等著被灰衣揭穿,收拾啊。
他才沒這麼傻。
再者,這東西再惡心,也不是給他吃的,他著什麼急。
沒錯,這玩意,就是前麵所說過的那種毒蟲的分泌物,又或者說是排泄物,雖然它其實長得一點都不像。
江嘯塵雖然覺得有點惡心,但醫學中能入藥的惡心東西多了去了,像是紫河車,就是胎盤,還有蜈蚣,也能入藥,在一些偏方中,特地指明要用童子尿當藥引。
比較常見的,蜂蜜,嚴格來說,也是一種分泌物,盡管分泌的部位不是那麼惡心的,像燕窩,是燕子的口水。
而這種毒蟲,等等,江嘯塵突然想起來,好像那東西說是排泄物,其實也是分泌物,因為這蟲子似乎沒有排泄器官,吃進去的毒素都在身體裏,隻有一些蟲子自己都消化不了的雜物以及毒物,會通過體表分泌出來。
所以,嚴格來說,這種分泌物有一定概率上,比蟲子本身還要毒。
它最顯著的特征就是,中間是白色的,顏色越淡,毒性越重。
臥靠,不會這麼幸運吧,此時已經想起有關毒蟲所有描寫的江嘯塵目瞪口呆,這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