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手裏的兵,都是我軍府子弟,你這麼做太過分了。”柳乘風嗬斥道,“昨天夜裏,楚懷古在府上大發雷霆,據說一整夜都是怒火衝天,我看這件事他是沒打算就這麼算了,肯定是要來找你麻煩的。”
“找我麻煩?”江嘯塵嘴角浮過一抹不屑,“我還沒有找他的麻煩呢,他還敢來找我麻煩?”
“好了,柳伯。”江嘯塵臉上的表情一閃而逝,頭一偏望向柳乘風,“不知道當初我請你照顧一下季老,有什麼收獲沒有?”
季臻沒有對江嘯塵提起這件事,肯定是季臻不知情,對於江嘯塵季臻幾乎不會隱瞞任何事情,但是季臻畢竟隻是一個退役的老兵並不能算作修煉一途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江嘯塵才問起柳乘風,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柳乘風瞥了一眼江嘯塵,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情況,一直很平靜。”
“柳伯,你還是說實話吧,想要騙我可是騙不了的。”江嘯塵淡淡一笑,他布置在江府的陣法顯然有運作的痕跡,不可能任何情況都沒有,但是季臻卻沒有提起,所以江嘯塵才專門上柳府之門前來詢問一番。
“嗬,果然騙不了你,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人精。”柳乘風爽朗的一笑,對於被江嘯塵識破,也沒有絲毫的惱怒,“你離開後,的確是有有人偷偷摸摸的潛入江府。不過剛進江府之內就被我攔了回來,那人來了幾次,被我多次的攔住後麵就再沒有來過了。”
“就這樣?”江嘯塵眉頭一挑,“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麵子,讓柳伯專門去攔截,還是三番五次的攔截。”
“那人也是楚懷古的手下,不過在軍府裏麵職務不低,領兵與修行都是一個好苗子,所以我也就攔下了他,不想因此被你處理掉了,太可惜了。”柳乘風輕聲一歎說道。他因為沒有子嗣的緣故,所以平日裏麵對於軍府裏麵的弟子也是很看中,很多人都被柳乘風提拔過。
對於柳乘風的這個毛病,江嘯塵也是知道的,所以柳乘風這麼坦然的講出來,江嘯塵也不好在繼續追問什麼。
江嘯塵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就這個方麵追問下去,當初在江府之內布下陣法,還有請柳乘風注意江府的動靜,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心係季臻的安全。如今回來,季臻既然沒什麼事情的話,江嘯塵也就沒有準問下去的必要了。
“柳伯,我問一下。”江嘯塵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也是逐漸的淡去,“七殺軍府七位府主,如今我父親不在,那麼我父親之位,軍府是作何處置的?”
“哦,你問這個幹嘛?”柳乘風目光彙聚閃爍精光,盯著江嘯塵問道。
江嘯塵沒有回答柳乘風的話,緊緊的盯著柳乘風等待江嘯塵下麵的話。
柳乘風見江嘯塵臉色不變,緊緊盯住自己,目光收回低頭輕聲的一歎:“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
“你父親離開軍府之後,七府主一職就空了出來。最開始也是一直就這麼空著,但是時間一長,這樣空缺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後來六位府主舉行會議,對於七府主一職專門商討過幾次。”柳乘風徐徐的說道。
“後來呢,商討的結果是怎麼樣的?”江嘯塵問道。
“你也知道如今的七殺軍府的格局,我無心這些權力之爭,其他人在楚懷古的威逼利誘之下,幾乎都和他緊緊的抱成了團捆住了一起,除了二府主現在還是中立的態度,其他人都是以楚懷古馬首是瞻。”柳乘風瞥了一眼江嘯塵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沒有多少的情緒,聽上去也沒有多少的被動無奈,或者是無能為力,仿佛是一個局外人在講著故事一般。
的確,這就是柳乘風的為人,對於權力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心思,加上他有沒有子嗣,所以在軍府之內,雖然楚懷古他們幾人對柳乘風看不慣,但是也沒有刻意的去為難柳乘風。其他的府主可能以後會由子嗣來接替,但是柳乘風不一樣,等柳乘風老了卸去府主之位,或者說死了,那麼柳乘風占著的府主之位自然而然的就空缺了出來,到時候,這府主之位還不是楚懷古的囊中之物,所以他們也沒有刻意去為難楚懷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