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江嘯塵的話,明允候幾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就連先前一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的老者也是同樣的一副深思的表情。
江嘯塵的話並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顯而易見的事實,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先前的老者的質問說白了不過是這些老家夥過慣了自由自在高高在上的日子,突然之間在江嘯塵麵前放下身段放下姿態很難受很不適應,覺得自尊受到了屈辱,自我良好這種東西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人身上都一直存在,不管是年輕氣盛,還是暮氣沉沉都是一樣。
“江.公子說的是。”明允候拱手對著江嘯塵稽首,語氣低沉帶著恭敬,的確就是如同江嘯塵的話一樣,如果今天他們沒有搭上江嘯塵這艘大船那麼從此以後他們恐怕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機會了。他們蟄伏在這裏這麼多年的歲月裏麵並沒有任何的進展,隻能是這麼苟且在這裏憑借著手中的古物被敵人顧忌不敢對他們趕盡殺絕,但其實明允候明白這其中更多的還是他們手中的古物的原因,而不是說他們四個老不死有讓人這麼忌憚的實力的。
“還不沒有蠢到家。”江嘯塵瞥了一眼明允候說道,語氣雖然嘲諷但明顯緩和了許多。
“不知道江.公子與我們的合作具體是怎麼樣呢?”明允候眸子如星閃爍點點星光望著江嘯塵問道。
“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憑你們去和人鬥還夠你們去準備的,不然就憑你們如今的這副樣子我還真的是瞧不上你們。”江嘯塵眼神之中帶著淡淡的不屑,瞥了一眼身前這幾根身如幹屍一般的枯瘦老頭,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慢慢來吧,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們在這裏蟄伏了這麼久,也不差在待個幾年。”
“好,一切就聽公子的差遣了。”明允候拱手對著江嘯塵再拜,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樣的,解脫開心掙紮還有釋然所有的情緒在那一張枯瘦形同朽木的老臉上堆積,很難想象這麼一張皺紋累積到一起的臉上能夠湧現出這麼多的複雜情感來。
在幾人談話之間在進山小鎮的外麵與此刻鎖神鎮門等齊的半空,從這裏往下看去,此時整個進山小鎮已經完全被刻痕化作的金色光芒將進山小鎮的四周緊緊包圍,沒有一絲的縫隙。這些金色光芒從地下湧出,仿佛一道道金色的牆壁筆直的延伸向半空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屏障將進山小鎮隔離了起來,任憑裏麵的人群如何的掙紮也是徒勞沒有絲毫的作用,想要打破這金色的屏障就憑進山小鎮裏麵的這群人無疑是在癡人說夢。就連明允候他們都破不開這金色屏障更遑論這些人了。
在鎮門頂端的不遠處,兩道光芒一前一後閃過,露出兩道人影來,前者是一位老者,比起明允候來這位老者臉色看上去就要紅潤飽滿的多,鶴發童顏額頭突起,身穿一身白色的陳舊大褂背著手目光如星空一樣深邃緊緊的盯著鎖神鎮門以及鎮門下方的進山小鎮。
緊隨在老者後麵的那道身影是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在空中淩亂的飄揚,這個男子不光有一頭紫色的長發甚至說就是連眉毛連眼眸也是火紅色的,這種火紅色純粹又妖豔讓得這位本來威武壯碩的男子看起來也是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妖豔。
這些看上去很奇怪的顏色出現在這麼一個男子身上應該來說是非常怪異讓人極為不舒服,但當你望向男子的時候卻並不會感覺有絲毫的怪異,相反當你一眼望過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很舒服,仿佛這個男子本該就是如此擁有著火紅色的毛發,而不是和尋常人一般黑發黑眉黑眸。男子那一雙火紅色的眸子仿佛是天間最閃耀的星辰,即使是烈日當空,陽光照射之下,依然阻擋不了男子這雙火紅色的眸子之中閃爍的光芒。
望著突然出現的男子,一身陳舊白褂的老者側過頭來,那一雙本來平靜深邃的眼中突然之間迸發出淩厲的精光,目光仿佛是最鋒利的匕首一般直直的刺在男子的身上。麵對老者鋒利如刀的目光,男子同樣是不甘示弱有絲毫的退怯,那雙火紅色的眼眸冷冷的迎上了老者的眼睛,隨著兩道目光碰撞到一起,在兩人身體之間的半空之中甚至隱隱約約的有星星點點的火花一閃而過,這是兩道目光,兩位實力滔天的存在最為直觀的碰撞,雖然沒有多麼的花哨絢爛的靈力碰撞但是卻同樣的是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