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軻認真聽完,說道:“江湖傳言要求集齊四大神劍改變天下運勢,就算是找到了全部,若缺乏蒼穹劍主人,也不過前功盡棄。”
“是啊,爹,蒼穹劍主又該如何尋找?”雲辰接著問。
柳城捋捋胡須:“這蒼穹劍主,千百年都未曾出現。”
“伯伯何以如此確定?或許是劍主沒能及時出現。”靈軻道。
“若蒼穹劍主出現,蒼穹必定會發出劍嘯,並追隨劍主而去。這是捭劍山莊最古老的說法,後世沒有劍主出現,便失去了可信度。”柳城語氣沉重,走開幾步,忽的態度一轉:“不過,近期有了變化,蒼穹會在初一十五發出劍嘯,這幾天更是夜夜有聲,或許,劍主真的出現了。”
說著,靈軻感受到劍盒在震動,她看看柳城,柳城以眼神回複,靈軻打開劍盒,盒內的劍身開始晃動,伴隨著龍吟獅吼般的聲響,聲音不大,但卻渾厚。
“天下已是這番模樣,或許蒼穹劍在此時尋回自己的主人,也是順勢而為。”柳城感歎。
“這樣也好,至少對尋找劍主也有幫助。”雲辰道。
靈軻看著手中這把神劍,確實感到它的力量,甚至對此劍的忠誠有著敬佩之感:“蒼穹劍主,不是我們去尋,而是它自己去找。”
“不錯,靈軻此後就把蒼穹托付於你了。”柳城對靈軻說。
靈軻鄭重答道:“靈軻必當不辱使命!”
三人微笑,正式完成蒼穹的交接。就在此刻,劍身閃過一束刺眼的藍白色光芒,三人下意識閉了眼,也就是這一瞬,蒼穹劍飛身而出,隻向洞口,飛出生天。
三人驚,也立刻追了出去。奈何人不如神劍,隻能看著劍飛遠,凡人如何追得上?
“看來蒼穹真的找到主人了。”雲辰收起折扇道。
“蒼穹生性正義,但願它的主人也是正義之人,能為這亂世做點什麼。”柳城歎。
“我覺得,我相信蒼穹。”靈軻笑著仰望藍天。
凡人隻看到一束光在頭頂閃過,蒼穹收獲自由,尋找它的主人去了……
靈軻告別山莊離開。
顏靈轉,變幻。
我在曾經熟悉的地方停留,帶著一種不解於心的悶悶不樂,在原地張望。
熟悉的人從熟悉的方向走來,帶著熟悉的殺氣和壓迫感逼近。
“你在想什麼?”樾戈的身影漸漸清晰。
我轉身看著他,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你總喜歡選擇不回答別人的問題,你把自己看得真重。”樾戈說道。
“是嗎?”我自嘲一笑,接著說道,“行,我錯了,我在想這裏發生的事。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樾戈走近,看了看周圍,說:“我沒事。這裏的事很困擾你嗎?”
“你總喜歡這樣一問一答吧,那你過於強調我們的距離感了。”我還他一句諷刺,仿佛我們都渴望結束這樣的對話,卻沒有誰先後退一步認輸。
樾戈微微一笑,那是在他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那好我不問了。”
“無論怎麼說,這次你幫了我們很多,幾天後雲辰和菀簾成親,你會來嗎?”我恢複正常地問。
“我?”樾戈覺得我邀請他很可笑,“像你這樣,連說幾句話都要分個輸贏的人,那麼容易給敵人機會,多可笑。”
“是啊,我覺得我們這樣互相不可信,又互相依賴過,加上現在說話的語氣,更加可笑,哈哈。”我是真的笑了出來。
“成親我沒興趣,你有什麼事嗎?”樾戈聽出我的意思,仿佛那麼懂我的樣子。
“對,有事,三天後酉時許州城郊的湖邊,我會用短笛通知你。”
這一刻我決定得倉促。換句話說,其實是這些天猶豫了很久卻沒什麼用。
沒錯,我若不願開口,沒人應該懂我。
“看來你對成親也沒什麼興趣,好,我會來。”
“那你現在呢?”
“我得回去一趟。”
“殺手盟?”
“不錯。我弟逃了出來,還沒找到。本來隻是來和你說聲暫別。”
樾戈轉身便打算離開,我接上一句:“我勸你小心為上,此次行動殺手盟失手,加上你受了傷,你……”
樾戈打斷我:“多謝關心。告辭。”
一道黑色的煙霧,劃過天際,緩緩消失……
我停在原地:“說我自大,誰不是呢。”自語結束,回城。
……
另一邊,歡怡出了不小的狀況。
五公主醒後把昨日打鬧之事忘得一幹二淨,倒是記得要給菀簾準備禮物。不過從五公主的腦回路中得出的結論——親自製作點心,聽起來,就很刺激。
拉上沒什麼事做的霧痕就更刺激了。
二人在歡怡的廚房,找來徐伯教授幫忙,忙成一堆。
“舞姑娘,我又不會做點心,你拉我來做什麼?”霧痕一邊說著,一邊聽著徐伯的指揮搬運著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