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黃昏,祁箏走到府外,隻見一頂龍鳳吉祥的大轎停在大門口。正疑惑著,一小太監笑嘻嘻跑過來“祁姑娘終於回來了,皇上等您多時了。”說著將祁箏往裏頭引。
“大哥?”子雲正在大廳,見祁箏回來原本緊繃的臉更加陰沉。祁箏怯怯地走近,高座上的龍陽看見祁箏欣喜地起身,他一身便裝,沒有帶高冠,看不出一點喜慶之色。祁箏看見龍陽,心中一怔,隨即微微福禮“皇上。”
“免禮。”龍陽走近她,小心翼翼扶起她。
子雲開口道“皇上---”
龍陽揮手道“你們都退下,朕想讓祁箏陪朕走走。”
祁府雖然不大,卻是敕造金府,山山水水不弱於皇家禦苑。祁箏手裏拿著糖葫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尷尬間祁箏索性將糖葫蘆拿出來,不好意思地開口“它真的很好吃。”
龍陽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祁箏有些不自在,眼珠一轉突然想到許多事,打趣地說“今日皇上大婚場麵一定很壯觀。聽說皇後是胖學士的女兒?”
“是龐學士。”
“呃。。。”祁箏眨巴眼睛抬頭,樹上千紅萬紫,春意盎然,一陣風吹來,花雨飄飛,落英繽紛。
“祁箏。”龍陽皺眉,略帶疑問地問“你沒有不高興麼?”
“為什麼不高興?姑姑說過大婚是好事,證明人已經長大了要照料妻小還要。。。”
“夠了。”頭上青筋暴跳,龍陽壓抑著滿腔怒火,猛地轉身抓住祁箏瘦小的雙肩,隱忍地問“若是雲錚就會不同,對不對?”
祁箏被他的舉動所驚,他不是喜歡那個女子麼?
“雲錚”龍陽咬著這二字陷入沉思。萬人之上,天下還有什麼是得不到?唯獨人心,人心。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亂思緒,龍陽看著急急忙忙跑得滿頭大汗的太監煞是煩躁,小太監撲通跪在地上“皇上,尋美人小產了。”
“混賬東西。”龍陽氣急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小產?!”祁箏猛地想起佟氏生孩子那回痛苦的呻吟與血淋淋的場麵,不由心驚,臉色慘白,一把抓住龍陽的袖口懇求道“快回宮,孩子,疼。”
“祁箏?”龍陽握住她冰冷的手。
“皇上,龍裔要緊。”子雲跟在太監後頭趕來,鏗鏘有力地勸道。見龍陽猶豫之際朝地上的太監使眼色。
“皇上擺駕回宮!“太監爬起來拍拍塵土叫駕回宮。
一行人簇擁著禦駕浩浩蕩蕩走在巷子口。子雲望著皇輦原本皺著的眉梢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