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沒有人進來?”
月梨臉色一寒,拉長了臉,“將軍是什麼意思?你若是不喜歡我,也不要糟蹋我。”說著月梨嚶嚶的哭起來。聽到她的哭聲,想來,她也是挺可憐的,赫連清溪回過頭,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為她披上。
“夜深了,休息吧。”說完,赫連清溪正欲轉身走,卻又被月梨一把環住,
“清溪,不要走好嗎?你我既已為夫妻,你為什麼不跟我同居一室,同床共枕呢?你這樣冷漠我,你知道我心裏是何感受嗎?”月梨哭得更傷心了。
“你雖身已許我,可是心並未許我,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再說了,最近邊境吃緊,我還有許多政事要忙。”赫連清溪拉開她的雙手,決然的離開了。月梨憤憤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一絲邪冷的笑意。
一路走來,想著方才那個黑影,進屋後的情景,還有月梨丟了一地的黑紗,他這才恍然,隧輕輕的一笑。繼而溫潤的臉又陰了下來,她最近怎麼樣了?還好吧,希望皇上不要再為難她。書房裏的燈忽明忽暗的,這段時間都是燃到天明。他挑了挑燈芯,果然明亮了不少。剛坐下,定了定神,門被扣響了。“誰?”
“將軍,是月梨。”她怎麼會忽然來了,赫連清溪緩緩起身,打開門,月梨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的燕窩粥,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站在那裏。
“進來吧。”月梨隨著赫連清溪進了屋,隨手把門閉上。“有事兒嗎?”赫連清溪坐在案前,翻著一些公文,似不經意的問。
“我隻是想做一些作為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清溪,這是我給你熬的燕窩粥,”月梨把粥放在案上,“近些日子,你隻顧著忙於公事,自己的身子也不知道注意。”見赫連清溪隻顧埋頭翻著公文,似並不領她的情,心裏百般的不滿,麵上卻是一臉溫和的笑意,“快喝吧,不然一會兒涼了,步枉費了我一片心意了。你不會連這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吧。”
“先放著吧,我沒空。”赫連清溪淡淡的回了一句。
“將軍,想不想聽聽宮裏的消息?聽說沁妃娘娘陷害皇後,差點把龍子給弄丟了,皇上狠狠的懲罰了她呢。”月梨緊緊的盯著赫連清溪,看他有何反應,可是赫連清溪依然一臉的平靜。然後她卻沒有發現,赫連清溪的手在微微發抖,
“哦?皇上是如何罰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皇上生了很大的氣,估計不會輕饒她。”月梨添油加醋。赫連清溪再也無法安心的坐在那裏了,他緩緩的站起身子,走到門口,拉開門,凜然的走進了茫茫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