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慕嫣然隻覺得奇怪,眉心緊蹙。
“你讓我對你動手,我實在下不了手,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拓拔逸一臉輕佻的笑意。
“看招!”慕嫣然一掌辟過去,卻被拓拔逸一下抓住了手,用力一拉,將她拉上了自己的馬,“你!”拓拔逸一隻手緊緊的摟著慕嫣然的如柳的腰肢。
“看你這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想與我打鬥?還是讓我好生的護著你吧!”拓拔逸策馬在空地上奔馳著,心裏是滿滿的對慕嫣然的疼惜之情。
“放開我!”慕嫣然用力拿胳膊肘兒往後撞著拓拔逸,一臉的羞怒。
兩軍看得一頭霧水,莫邪於城目瞪口呆,這逸王爺到底是做什麼?怎麼把敵軍抱上了馬?怎麼不趕緊為呼和勇報仇?看著拓拔逸被敵軍那員瘦弱的小將不停的欺負,他也不還擊,莫邪於城急得一頭汗,若是這逸王爺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回去汗王不得砍了他的腦袋。“軍師,這可如何是好?”他側目問身旁的拓拔雲石,
“依在下看來,王爺必定與敵軍那員小將是相識。我們不妨先觀望,若是這會兒冒然派人過去支援,必定會讓王爺失了麵子,到時,王爺怪罪下來......更何況,王爺智勇雙全,對付燕賊小將,那還是綽綽有餘的。將軍自是不必擔心,你看那小將,也是耍著小性子,並未拿利器傷害王爺......”
“嚴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絕好的機會,還不趕緊殺了羅越賊,他還在等到什麼!”慕容靖鐵青著人,喝斥著身旁的嚴青。嚴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翕動著雙唇。“看羅越軍這員猛將很是麵生?嚴將軍可否見過?”慕容靖一提醒,嚴青這才注意到此人。由於馬兒不停地在奔馳,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驚然,
“啊。定王,那人是,是羅越國逸王,拓拔逸,是羅越汗王最喜愛的兒子。他的謀略跟功夫那可都是非常了得的。我在錢州一戰見過他,若是不是他,那次我定將羅越軍全軍覆沒......”
“那還不趕緊增援殺了他!”慕容靖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定王,你看敵軍都沒動,我們怎好動呢?更何況,我們派去的人可能根本不是拓拔逸的對手啊,先看看再作決定吧!”嚴青小心翼翼的說......
拓拔逸摟著慕嫣然漸漸跑出了兩軍的陣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拓拔逸的力氣好大,一隻手將她摟得好緊,她越掙紮,他摟得越緊,漸漸,慕嫣然動彈不得了。隻得乖乖的被困在拓拔逸結實的懷中。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後果自負!”馬停在了一處山丘上,慕嫣然冷冷的說道。
“我不放呢?”拓拔逸拽拽的說。
“如今,兩軍對戰,我們是敵非友,你要弄清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為什麼非要這樣呢?”拓拔逸見慕嫣然如此決絕,嘴角劃過一絲淒涼。
“戰場之上無故人!”說著,慕嫣然抽手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出其不意向身後一刺,拓拔逸並未想到慕嫣然竟會如此絕情,他捂著被刺的胸口,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這一刀是刺不死我的。”慕嫣然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眸如同千年寒冰般,冷得滲人。“若是下不了手,你就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你想走也走不了。”慕嫣然縱身下馬,決然離去,拓拔逸看著她清冷的身影,痛苦的閉了上眼睛,然後落下了馬。已經走遠的慕嫣然悄悄回頭看了他一眼,許久未流的淚,又決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