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進來吧!門沒有關!”梅奕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聽到爹爹的聲音,不由得定了定心神,讓臉上的紅暈慢慢的消失,這次轉頭向門口說道。
問大夫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醫術不錯,但是性情古怪,她進得房間,也沒有向梅奕行禮,而是直接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搭在沈瓷的胳膊之上,把起脈來。
“問大夫,這位小公子的傷勢如何,嚴重嗎?”柳枝如見向大夫把著脈半天沒有出聲,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問起來,雖然說,自己不認識這小公子,但是是奕兒帶回來的,想來和奕兒的交情不錯,若是傷得重的話,那還是讓奕兒趕快送回去,要是在自己家裏出了點什麼事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問大夫聽到柳枝如的稱呼,頓時奇怪的看了梅奕一眼,這才收回了把脈的手,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位小姐受的是外傷,並沒有傷及內腑,待老夫開個方子,連續煎服七日,便可!”
問大夫說完之後,也不理會柳枝如瞬間的僵硬,徑直走到書桌麵前,揮筆寫下一張方子,然後交給守在一邊的慶嫂,隨即提起藥箱子出門而去。
“君人,公子,奴才先去熬藥去了!”慶嫂在梅府多年,早就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早就發現了屋中的氣氛不對,賤問大夫離開,連忙跟在她身後離開房間,走時還不忘將房門帶上,做奴才的就要知道做奴才的本分,主人的家的事,還是少說少聽少管。
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柳枝如看著沈瓷那張精致慘白的臉,這樣的臉怎麼可能會是女子呢?
不過既然問大夫這麼說,那定然不會欺騙自己。柳枝如眼神複雜的床上的沈瓷,然後走到梅奕身邊,伸手將他拉到一邊,這才悄聲說道:“奕兒,這是哪家的小姐,你怎麼將她帶到府裏來了,而且你也應該和爹爹說明,她是女子啊!你的婚事現在已經很難了,若是今日的事,傳出去,那你以後可怎麼辦,難道你就真的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嗎?”
“爹爹,這個人,我不得不救,當年若不是她,隻怕爹爹你早已見不到孩兒了,而且……”梅奕轉過看了沈瓷一眼,見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便知道她是為了避免尷尬,而裝睡的,他也不點破,湊到爹爹的耳邊輕聲說道:“而且她就是和孩兒定下婚事的娃娃親,溫絡。”
梅奕本來是不打算告訴柳枝如的,但是一想到爹爹為了自己的婚事,操心得白發都多了幾根,也不忍心隱瞞於他,這才將沈瓷的身份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柳枝如心中更是一驚,不敢相信的走到床邊,細細的打量著沈瓷,細看之下,確實無比心驚,心中也是歡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