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剛聽下人說才知道的,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韌禾的,不要擔心!”溫涼略顯尷尬的拍了拍韻屏的手,輕聲的安撫道,自從當年換子的事發生之後,絲琴和韻屏的關係便已經僵硬到了極點,隻要有對方出現的地方,另一方就絕對不會出現,今日這也算得上是十五年來的第一次吧!
“不擔心,我怎麼可能擔心呢,她身上還帶著傷,而且還有半個月就要成親了,這要是找不到人,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涼哥,你快想想辦法啊!”韻屏一想到韌禾可能會出現什麼事,頓時心一下子就慌了,淚眼朦朧的望著溫涼,哪有平時精幹的模樣。
“放心吧!一切都有涼哥在,涼哥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的!”溫涼也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嬌夫,心中最後一點的尷尬也淹沒在了韻屏的眼淚之中,她伸手一把將韻屏摟進了懷中,拍著他的背,小聲的安撫著,同時轉頭對雲絲琴露出一個虧欠的表情,用眼神示意他離開。
雲絲琴看著溫涼與韻屏你儂我儂的樣子,低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手指甲幾乎扣進了肉中,那可是他的孩子啊,他才不需要劉韻屏這種假惺惺的悲切,隻是他也很清楚的明白,劉韻屏在老爺心中的地位,若是自己動了他的話,隻怕萬一事敗,這一輩子老爺都不可能會原諒自己了,雲家的老祖宗們也會放棄自己,一想起這個代價,雲絲琴隻能將心中的惡魔強硬按下。
他弓著身子,一臉柔順的道了個萬福,這才轉身出了正廳,心中的魔鬼卻更加的張牙舞爪,想要尋求一個突破口。
“老爺,你說若是真的沒有辦法在婚禮前找到韌禾,那該怎麼辦?”劉韻屏也是習武之人,耳目自然比一般人要靈敏些,聽到雲絲琴確實離開了,這才仰頭望著溫涼,將心中的不安,攤在了溫涼的麵前。
韌禾今年雖然已經十五了,可是卻還是像個孩子似的,好不容易看到她開始建功立業,卻沒想到居然會鬧出這樣的一出,他又怎麼能心安呢?
“不是還有十多天時間嗎?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的,而且,說不定韌禾隻是出去有點事,過個幾天自然也就會來了,不要擔心,婚禮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三皇子是皇家的人,不管怎麼,我們都不能墮了他的名聲!”
“這點,我自然知道,老爺,隻是這些天是要辛苦你了!”韻屏點了點頭,恢複了一貫的幹練模樣,望著溫涼疲憊的樣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惜。
溫涼輕輕的撫摸著韻屏的長發,感歎說道:“夫妻之間,又何必如此客氣,婚禮的事,還需要你多加操心才是。”
“老爺!”
夜,書房裏。
溫涼坐在書桌邊上,看著突然出現的初雲,也沒有覺得詫異,隻是淡淡的問道:“可查出來了?”
“沈瓷,十歲時,自賣身於依君樓,得三百兩銀子,將顧摯雲送與顧炎雨,其後三年,一直呆在熾魅公子身邊,後為熾魅公子贖身,女扮男裝,以玉瓷公子名號出現,一年前,據說被清遠太子帶離,實際上卻是大貝勒用計將其放出依君樓,先與顧摯雲二人獨住,甚少出門,所以即便是鄰裏也不知其身份。不過……”初雲有些遲疑的看著溫涼,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