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梅奕並沒有讓翎之烽久等,起身開門,將翎之烽迎進屋內。
“貝勒爺請坐,夜深隻剩涼茶,還請貝勒爺將就一下,貝勒爺這個時候前來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無妨無妨,至少梅公子這裏還有茶,總好過瓷兒那裏連茶都沒有!”翎之烽隨意的擺了擺手,坐下,接過梅奕遞過來的涼茶,隨意的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一雙眼睛,望著梅奕。
可能因為是夜裏的原因,梅奕一頭長發,僅僅是用一根玉釵挽起,清秀的臉上的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卻通著一股疏離,若是論相貌,他這最多也就隻能算個中等之姿,若是和沈瓷想必的話,隻怕更是相差千裏,翎之烽心中不由得暗叫可惜,但是一想到是因為自己之前的妒忌,這才種下苦果,也就覺得梅奕看起來其實也沒有那麼差,而且,沈瓷是個女人,女人的相貌,自然是不能和男子想比。
翎之烽這般告訴自己,這才覺得自己心裏好過了一些。
梅奕聞言,頓時明白翎之烽所說的應該是沈瓷,沈瓷不喜喝茶,所以待人接客,用的都是白水,比起自己,到也不覺得失禮了。隻是一想到柳樹下的那個吻,梅奕頓時又覺得麵色一紅,正羞怯間,卻看到翎之烽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目光中,似乎要將自己看穿一般,梅奕頓時一低頭,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貝勒爺!”
清冷的聲音,似乎透著一股惱羞,卻又恰到好處將翎之烽思緒中喚了回來。
翎之烽雖然麵色冰冷,可是畢竟她也算得上久經風月的人,臉皮自然是練到了一定的厚度,就這燭光,看著梅奕微紅脖頸,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剛才的視線過於唐突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還用那樣傻愣愣的目光望著他,隻怕是個人都會惱羞成怒。翎之烽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正兒八經的坐好,這才說道:“梅公子,還記得三年前為了療傷的那個帶著麵具的孩子嗎?”
“嗯,記得?”梅奕眼神一暗,三年前的事,是自己心中的痛,要是不是因為……,隻怕自己現在還隻是一個廢人,而那個帶著白色麵具,有些古怪聲調的大夫,他自然也是記得,畢竟當年是她治好自己傷。
雖然付出了代價,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她才是。
翎之烽不好意思的看了梅奕一眼,然後說道:““她,給你下了蠱!”
“這是怎麼一回事?還請貝勒爺替梅奕解釋一二!”梅奕聽到那人給自己下了蠱,頓時心中一驚,卻又馬上平複了自己躁動的心潮,微微輕皺了眉頭,望著貝勒爺,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當年那人雖然是小孩,可是醫術精湛,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她隻花了幾日的時間,就將自己的傷勢完全治愈,那種手段,隻怕非一般常人所能。
而且,當年為了自己的傷,沈瓷與那人定下誓約,而沈瓷也已經做到了,想來那人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再來加害自己。